在進入深冬之前,楚愁和趙芷水早早地來到了長安城外!
長安城,東極帝國的都城,東域歷史最為悠久的古城。亦是天下九州最為古老的城池之一!
城池皆是數十丈高,斑駁的古牆上皆是刀劍劃過、劈砍的痕跡,這連綿百公里的護城城牆,彷彿是憑空多出的一座山牆。
護城河更是有數十丈寬闊,河水深數人高,讓人望而生畏。
來來往往的行人真的若人山人海,站在城門口,望著排隊入城的人,一眼望不到盡頭,出城的人和入城的人彷彿是兩條肉體組成的泥流,沿著不同的道路朝著相反方向流去。
東域有的小國不過百萬甚至是數十萬的人口,而一個長安城,就有近千萬的人口!堪比一些人口略少的中等國家了!而其佔地亦是廣袤,方圓數百里皆是長安城城池所在之地。
為了長安城的安全,長安城內就有數萬的龍甲神軍。而在城池外,又駐紮了十幾萬的龍甲神軍,拱衛京畿之地。
站在長安城城外五里地處,楚愁和趙芷水頗為感嘆。
楚愁感嘆的是長安城如今在這個東極帝國的治理下竟然如此繁華,而趙芷水則是感嘆竟然要排著長的隊伍才能入城,真是誇張!
“今天好像剛好是帝國的祭祖儀式,所以附近才城池的富貴人家有很多人要來長安城瞻仰一下那些黃紫公卿、滿朝文武的容貌,更要瞧一瞧如今帝國皇帝的樣貌。”楚愁聽著排隊之人的議論,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楚愁目力極好,抬眼便能清楚的望到長安城的宏偉氣魄。他聽著附近排隊之人的人聲鼎沸,想起了當年在長安城遇到的那個風流詞人,那個人當時他很瞧不起,現在想起來,倒是有些敬意了。比如那人曾經賦過一首詞,然後問楚愁如何,當時楚愁只是笑著搖頭,那人也並未多說,只是說你以後就會明白。
“長安古道馬遲遲,高柳亂蟬嘶。夕陽島外,秋風原上,目斷四天垂。”
“歸雲一去無蹤跡,何處是前期?狎興生疏,就圖蕭索,不似少年時。”
那個風流詞人讓楚愁記憶最為深刻的是那一句詞: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更與何人說?”楚愁低聲自語道。
兩個個時辰後,楚愁和趙芷水終是進城。城門洞就有一里地,裡面火把照的通明,算讓趙芷水再次長見識了。
跟隨者人流,進入了長安城內,視野豁然開朗。城內大道皆是青石鋪成,正街大道的寬度不低於二十丈,這是明文規定的。所以人來人往,並沒有擠得走都走不動。
“不愧是‘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的帝國都城!今生有幸來此,無悔矣!”有別國年輕士子負笈遊歷至此,連連讚歎,激動不已。
“聽說祭祖大典一個時辰後就要開始了!走,還趕得上!”有剛進城的臨近城池的富貴人家,騎馬而行,向著城內緩緩馳去。
長安城內規定可以騎馬,但是不可以策馬疾馳,有速度的限制,不然容易踏傷百姓。而有的少數的區域和街道,則是不允許騎馬,只能座馬車。更有極少數的街道,連馬車都不能座,比如說京城御道,哪怕是尊貴的黃紫公卿、王侯將相,都只能把豪華的馬車停在御道外,然後步行進入宮中上朝面聖。
“想不想去看一下帝國天子親自參與的祭祖大典?”楚愁問著趙芷水。
趙芷水想了想,笑嘻嘻地點了點頭,道:“我還沒有見過皇帝哩,這次剛好看一看,不看是不看,一看就是帝國的天子誒。”
“嗯,那走,去晚了可就趕不上了。”
帝國京城中央的皇宮中,御書房!
一個身穿潔白至極的白衣中年男子正在處理一些摺子,哪怕是遇到一些小問題或是小麻煩,他眉頭也不皺一下,面無表情地批閱那些來自四面八方的摺子。
“陛下,祭祖大典快要開始了。”在御書房當值的一位太監望了望日頭,進入御書房彎腰恭敬無比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