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見著眾人都不講話了,周治便得意地又‘哼’了聲,“所以啊!到現在為止,你們都無法拿出確信的證據,又談何要讓別人信服呢?”
周治攝政王的話也不無道理,沈夢婷他們一方確實缺了點東西,致使薩蘭王國人民無法做出些‘師出有名’的舉動。
“國王!我有句話還是要說下!”
就在這時,攝政王朱鴻信也開口了。他起先是抖動了下那拖下的衣袖,便又對國王鞠了個躬。並沒有等待國王發表‘請將’的命令,他就私自地提前將話語給講了下去。
“事情到目前為止,沈夢婷方面也沒有拿出什麼可信的證據了。她千方百計所想要闡述什麼有‘重要檔案理論’,但在此居然還弄了個什麼被同伴藏掉了的藉口。國王!你可不要怪我多心,我真得很難去相信這位姑娘所講的每一句話!”
在言畢的最後,朱鴻信腰部已經彎得非常厲害,都有種身體與地面平行的錯覺。
魏天文國王聽得也是不敢回句嘴。只是,他的心口卻有無數反駁的話沒有放出。在稍微憋了下嘴唇後,他還是客氣地扶起了朱鴻信攝政王的身軀,“啊!叔叔說得還是有些道理的,我等小輩會在這方面好好反省下!”
國王的軟弱似乎在無意中助推了朱鴻信的囂張,他的兩手很快脫離了國王的扶住,並往後慢慢挪動了一步,“國王!當然還有一件事情,我還是想要重點說下的!”
“嗯?叔叔!怎麼了?”
“剛才無論是林明遠還是沈夢婷,都口口聲聲地講著事情都只是索倫帝國單方面的釋出。可是如今,他們也只能說些單方面釋出的事情,而有關所謂石錘證據,卻只能用暫時不在手中來搪塞。請問國王,他們的做法正確嗎?”朱鴻信又深深地鞠了個躬。
周治見識到了這幾段對話,自身也跟著抽嘴笑了下。他甚至都與朱鴻信對起了視線,都沒有一點想要對國王隱蔽的意思。
魏天文再一次被弄得啞口,他清楚著這些自他父王再位時就存在的大臣,其中的城府真非他所能應對的。無奈之下,他也只能妥協般地縮起了脖子來。
“啊!想必林明遠叔叔也只是在做些猜測吧!況且沈夢婷的話也證實了索倫帝國確實有侵略的意圖!”
“國王!這可不對啊!沒有石錘的證據,就直接去說一個國家要侵略,這可是翻大忌的。搞不好還會引起兩國的外交障礙!”
“哼!有什麼外交障礙!薩蘭與索倫,一直都是明著的死敵。難道我還需要去汙衊什麼嗎?”林明遠將胸膛挺起,絲毫不退卻地與朱鴻信對去。
“你有沒有汙衊我可不管,但就現在的形勢而言,我認為在沒有石錘的證據下,應該以安撫為主要計策!”
“我同意朱鴻信攝政王的觀點!剛才也不知道是誰天天在扯什麼‘單方面’。可如今,那麼重要的時候,自己卻一直在‘單方面’地去信任什麼小姑娘話語!”
“周治!你……”
“剛才所講的一切,也全都沈夢婷的一面之詞。你認為我們這些叔叔輩會去因一個小姑娘的單方面話語,而去做什麼損害國家利益的事情嗎?”周治義正言辭地將手擺在了自己的腹下部位,他就是認為此位置更能表露出他領導的特質。他那手還在這裡遊晃了會兒,直到和講完的話語一同停止。
“周治!你這話說得也太難聽了。夢婷可是冒著生命危險,去把那份檔案給接到手裡的,你居然這樣汙衊一個小輩的愛國之心!”
“哈!林明遠啊!你這句話說得好!其實我之前也有疑惑了,就是有關沈夢婷所講的話語!”朱鴻信皮笑肉不笑地接近著沈夢婷,“沈夢婷啊!你還真是越來越強壯了,我都快不把你當個姑娘看了!有關這點,也像極了你的父親!”
面對朱鴻信的湊近與挑釁,沈夢婷還是極力在壓制著自己情緒。不過當她一聽到對方話中有涉及‘父親’這兩個字,遂慢慢地將眼睛給眯了起來,“朱鴻信叔叔!你可不必這樣誇讚我。您的誇讚老實講並不是什麼好事情,這點我父親也是深有體會的!”
“好啊!真是個牙尖嘴利的女孩子!”
“叔叔剛才不是說不把我當個女孩子看待嗎?”沈夢婷與湊來的朱鴻信面朝面著,她沒有一點躲避的意思。
兩人的身高也沒有明顯的差距,甚至沈夢婷還要高上一點。這就令本是姑娘的她,在面對一箇中年臃腫身材男子時,並沒有流露出一些弱勢來。
“瞧吧!這脾氣,簡直和她的父親是一模一樣的!”朱鴻信扭了下頭,又與周治對了下目光。
兩個老攝政王都笑了,似乎曾經他們也用這招對付過自己的父親。想到這裡,沈夢婷的拳頭也都捏緊了。
“抱歉!叔叔!沈夢婷還是個年輕人,對於叔叔們的多有不敬,希望你們不要放在心裡!”魏天文突然從兩人中間橫插了過來,他還輕輕地拉住了沈夢婷一胳膊,想來他早就看到沈夢婷那捏緊並曝出青筋的拳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