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劉氏微微蹙眉,“你們沒有怎麼接觸過白欣蓮,所以不是十分清楚,可是我卻是知道她的一些行事風格。雖然我很討厭她,但是我卻是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聰明的女子。以她的手段,知道這些人要從她那裡取得一件重要的東西,她會如實相告?”
劉氏輕哼一聲:“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她是一個善於捉住機會的人,何況是在她正需要人幫忙搭把手的時候?所以那東西不管是不是在她的手裡,她都不會老老實實地交出去。”
“你的意思是,她定然要用那所謂的印信來談條件,讓白府的人將她救出去?”李舟問道。
劉氏微微點頭,“當然!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不是嗎?而她一旦出來,估計就是要找我們麻煩的時候了。”
“果然東權這邊的官員都是蛇鼠一窩的!當初都說荊大人如何如何好,我看不也是如此?”李舟是北樞人,本來對東權就有些個偏見。如今這事情一出,他的那些偏見當然就更加深了起來。
秦深說話還是比較公正的,“也不能這樣說。就像是你的曾經一樣,有的時候,不過是一種選擇罷了!這事情同我們有關,我們自然只看眼前同我們相關的事情,可是荊大人不同。在其位,謀其政,官員之間的博弈……在哪裡都不會少呢!”
“真是如此。”劉氏自然明白官場之中的殘酷。
李舟端起酒盞,一飲而盡,“算了,來!喝酒!反正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都已經做了自己能做的,剩下的也就是等待了。就像是我們當初在書房說的那樣,大不了就離開啊?”
“確實。”秦深也舉起酒盞,朝著李舟的方向舉了舉,也是一飲而盡,“想來白府的那些人定然比我們還要著急。”
不管那印信的事情是真是假,白府的那些人那麼想要儘快見到白欣蓮,也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秦深還記得當初汪白玉的大哥和陳勝調查的有關白欣蓮的事情,白欣蓮在白府之中,不過是一個比較受到寵愛的庶女而已,而白府的子嗣眾多,在這樣的情況下,又為何會如此著急來尋找白欣蓮呢?
若是他的猜測沒有錯,白府應該也才被東權皇帝放出來不長時間,那麼這個時候,白府不先安頓自家的事情,反而出來尋找一個庶女?這不明顯有問題嗎?
可也正是因為如此,秦深才明白白欣蓮的心機之深啊!
這樣的女子,當初他真是不應該勸著喬蘇收留。
只不過秦深很清楚,這世間啊,可是沒有地方能夠買得到後悔藥吃的,所以那些過去的事情,再糾結也是無用。
恰恰相反,秦深如今希望白欣蓮越是聰明,越是對他們有好處。
白欣蓮想要從牢房中出來,想要獲得名利地位,那麼自然就會先同白府的人爭取自己的利益,而這個時候,就是他們的機會了。
只不過他們的人手實在是太少了,所以秦深才動了讓海龍幫出手的念頭。
要知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若是海龍幫的人能夠時刻掌握那些人的行蹤,秦深這邊自然就可以推測出一些事情來。
只希望周文能夠多想一想海龍幫的未來吧!
一般文士這種人,都會習慣性的多思多慮。
而想太多,往往就會走入歧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