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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笑了笑，“不只是不醜，而是很……俊秀。”
她見李舟要動，連忙按住他的肩膀，“還沒好，別動。”她用提前準備好的棉布輕輕幫他擦拭著臉頰，“你坐在這裡等著，不要亂動，我去換一盆水，馬上就回來。”
“好。”李舟看著劉氏眼中的自己，他真是好久沒有見過這張臉了，有些陌生又熟悉的感覺。
說不動就不會動。
好的相公都是會聽娘子的話的，當初他爹就是那樣……
李舟嘆息一聲，原來那些以為忘卻的記憶其實他還記在心裡呢！
劉氏回來端著水盆回來的時候，就見李舟依然保持著抬頭的動作，她放下水盆之後，趕快伸手墊在他的腦後，“你這樣難道不累？我讓你不要動，是讓你不要離開椅子，而不是讓你……哎！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你真傻！”
“能讓你開心，傻也不要緊。”李舟輕聲說道。
劉氏笑著搖頭，將之前用來給李舟淨臉的棉布從新放到水盆中洗乾淨，仔細地幫他擦臉，“你是早上吃稀飯的時候在裡面放了太多的糖吧？不然不過是颳了鬍子而已，怎麼嘴巴還變甜了？”
“沒有。”李舟忽然拉住劉氏的手，“我對你說的話句句都是真心。”
劉氏被李舟攥著的手指微微動了動，“鬆開，我拿鏡子給你照一照，多看一看，也就習慣了。我覺得沒有鬍子的你，看起來更舒服一些。”
“真的？”李舟有些不自信地問道。
他的臉略微有些圓，眉眼之間雖然有些藏不住的滄桑，但是李舟本就是心胸開口之人，雖然國破家亡，但是他卻也並未染上什麼鬱結之氣，如今沒有鬍子的遮擋，神色間竟然恍若少年。
劉氏擔心他沒了鬍子之後會不自在，所以才決定最近都要多多誇獎他，讓他儘快適應沒有鬍子的日子。
“當然！如今看起來清清爽爽的多好？何必整日將自己弄得髒兮兮的呢？要知道，等我們成親之後，你就是小旭的父親了，日後我們也會有其他的孩子，作為家裡的頂樑柱，你自然要給孩子們做好表率作用，不是嗎？”劉氏溫和地說道。
其實李舟是能夠明白劉氏的意圖的，所以他忽然就覺得沒有鬍子的日子也不錯，最起碼可以每天聽到婉柔誇獎他了啊！
“婉柔……”李舟又要去拉劉氏的手，卻被劉氏一把開啟，“好了！你還要去送孩子們去學堂！今天可不是他們學堂休沐的日子，難道你忘記了？”
“啊！”李舟一下站了起來，同劉氏在一起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他是真的把這件事情忘記了啊！
劉氏並沒有著急收拾屋子，而是同李舟一起走了出去，不然李舟一下子大變樣，大人們倒是沒有關係，可是孩子們卻是未必會認得出來啊！
“娘，這是……這是李大叔？”小旭和侯晨幾個早就已經收拾好了，不過他們這裡反正距離學堂也不算太遠，因此稍微晚出門一些也沒有關係，而且他們還有馬車呢！
小旭正同侯晨說話，小山和小茹也在一邊不知道嘀嘀咕咕著什麼，然後他們就聽到劉氏推開門的聲音。
他幾乎是立刻就注意到了劉氏伸手站著的的高大男子。
就在小旭想著這人是誰的時候，他注意到了這男子身上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