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和冬雪含笑走入房間,對著一對新人施禮。然後一個人為天音梳妝,一個人去收拾床鋪。
雲馳愉快的伸個懶腰,打著哈欠剛要向外走。忽聽收拾床鋪的冬雪輕聲道:“郡主,床上的落紅未乾,奴婢一會再收起來吧!”
“什麼!”天音嚯然起身,直奔床前,把秋月嚇的拿著梳子愣在那裡。
雲馳更是感到兩腿發軟,腳底抹油就想溜走,但是卻死活邁不動腿。
時空彷彿凝固了一般。
“這……這怎麼可能?”天音發出一聲低沉驚吟,彷彿見到了世上最不可能見到的東西。“和雲瓊之間發生的事,難道只是一場噩夢?而且……自己和雲馳之間發生的事不是夢,全是真的?”她搖搖頭感覺自己剛才好像的確是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自從那個奇怪的小銅鐘出現後,所發生的事情就變得不可思議起來,以至於讓她的記憶發生了混淆,分不清了夢和現實,更想不起來自己是何時做的夢。
良久,天音突然嬌嘆了一聲,用很輕柔的聲音吩咐:“你們兩個先出去,過一會兒再進來收拾吧!”
秋月和冬雪交換了一下眼神,應了一聲:“是。”,雙雙的退了出去。
天音又看了一眼身體輕微發抖的雲馳,淡淡道:“夫君,你也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嗯……”雲馳如遭大赦,小心翼翼的走出房間,關上了門……
新婚第一天早上,必須去給長輩請安。
白狐雲衝養成了早睡早起的習慣,每天都是鎮軍將軍府內最早起來的人。今天也不例外,剛剛踏入白狐雲衝的小院,就看到穿戴整齊的他,正在院子裡賞弄他的那盆茉莉花。肩頭的戴勝鳥在一旁歡快的鳴叫,戴勝鳥在靈狐族神話中象徵著美好,有治病和占卜的魔力。傳說正是這種鳥在昊天上帝與刑天戰鬥時,一群戴勝鳥張開翅膀為他遮擋刺目的太陽光,他才取得了勝利。
看到雲馳和天音肩並肩進來,白狐雲衝溫和藹一笑:“你們來了。”
在長輩的注視之下,天音迅速的縮手。一下把那雙柔夷般溫軟柔滑的小手,從雲馳的大手裡抽了回來。
雲馳為了在爺爺面前顯擺,索性把手搭在天音的香肩上。天音渾身一僵,剛要強行將雲馳推開,但碰觸到白狐雲衝的目光,她卻只好逆來順受,任由雲馳輕摟著自己走向白狐雲衝。
她的父親對於白狐雲衝一直很敬重,她也同樣如此。如果當著白狐雲衝的面強行推開雲馳,可想而知有多麼的失禮。
“爺爺,你身上有傷,應該多休息!”
“不礙事的。”
“天音給爺爺請安。”天音在雲馳懷中禮貌的欠身,姿態溫婉端莊。然後又關切問道:“爺爺,你是什麼時候受的傷,為何我不知道?”
“昨晚上,不礙事,你不用為爺爺擔心。”白狐雲衝說著讚許的看了一眼雲馳,“呵呵,看來馳兒真是長大了,說話做事比以前有分寸多了。你昨晚瞞著天音,做的很對!”
天音輕輕捅了一下雲馳的腰,有些不滿的瞪了一眼雲馳,分明是在責怪他,竟然將這麼大的事情瞞著自己。
雲馳解釋道:“爺爺是昨晚和巫祖死亡崩天戰鬥時負的傷,我怕你擔心難過,所以就瞞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