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們倆在做什麼?簡直丟我吉良家的臉!你們懂不懂什麼是鐵一般的紀律?是不是想進小黑屋?啊!”設樂貞通氣急敗壞的拿掉頭盔,數落起這兩個活寶。
“不想!”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不想打什麼架?教官很不高興!估計你們倆還得像上次那樣,接受懲罰!”設樂貞通是拿這倆活寶沒辦法,這倆人包括島時勝在內,都是館主大人關注的重點人才,未來的成就可能還在他之上,他也只能儘量說服教育也不敢太擺譜。
“嘶!不用了吧?”兩人一下變成苦瓜臉,所謂上次的懲罰,就是兩人在訓練間隙的休息時間裡因為發生類似的口角打起來,被漢斯逮住之後,就當著一千人的面展開一場公平公開的比賽,最後打的鼻青臉腫的兩人再被丟進小黑屋裡關禁閉三天,等到三天後出來的時候,兩人的腿都是軟的。
“嗚嗚嗚!”遠處的法螺吹響,所有赤備騎兵全部翻身上馬,因為那是總攻擊的訊號,設樂貞通匆忙策馬走過去與長尾家騎兵大將長尾小四郎交涉幾句,戰利品和俘虜交給他們代管,一千騎重新集結化作一條血sè長龍漸漸遠去。
“這就是吉良家的騎兵嗎?真是厲害啊!”長尾小四郎景直羨慕的望著遠去的軍勢呆愣片刻,看到長尾家騎兵和那些俘虜也是一臉呆然,連聲呵斥道:“看什麼看!還不把他們全部鎖起來!”
這時北條城的進攻已經接近尾聲,相當於二之丸的虎口城門被攻破,北條高廣帶著親信武士從搦手門逃出,被一直隱匿在搦手門附近的渡邊高綱打了個伏擊,家族親眷全部被俘,只有北條高廣和他兩個弟弟帶著二十幾騎向北逃竄。
巧合的是北條城的大手門正對南方,而搦手門正對北方,他又朝著北方逃竄的方向恰好是吉良騎兵趕過來的地方,雙方相隔數百米就看的一清二楚,差點把北條高廣給嚇的摔下馬,一行二十多騎急忙掉轉方向朝東方逃竄。
瀧川時益與島時勝等人仗著從吉良義時那賜下來的名駒從騎兵隊伍裡脫穎而出,兩人一左一右從兩邊包抄,身後的馬迴眾也不甘示弱的拉弓放箭,不一會兒就有十幾人被逐漸追上來一一撂倒,北條高廣那帶著七八騎拼命逃竄,但這速度明顯不夠用。
北條高政落在最後面,急忙大喊道:“兄長快救我!”
北條高廣一咬牙對身後的弟弟大喊道:“三郎!你帶著其他人阻攔,只有這樣我們才能逃出去!”
“什麼?您不能這樣啊!兄長快救救我!啊……”北條高政中箭落馬,這讓前面的毛利家武士更加緊張,北條高定急道:“兄長!我們還是投降吧!”
“說什麼呢?我們現在還有回頭的機會嗎?”毛利北條家這次全軍覆沒,連同北條高廣的母親和妻子兒子等在內的家眷全被截住,只剩下三兄弟逃出來,現在又少了一個人,如果能回頭他早就在破城的時候做了,現在才說什麼投降是不是有點晚了。
“那我們該怎麼辦!他們已經追上來了!”
“逃!分散開逃!”北條高廣一個變向脫離隊伍朝著旁邊的深山裡逃竄,他的弟弟和幾個親信一不留神與他錯開一大段距離,目瞪口呆的看著最信任的主公竟然拋棄他們而去,絕望之下他們放棄治療,舉起雙手乖乖投降。
島左近彎弓扣箭瞄準亡命奔逃的北條高廣,聽到瀧川時益焦急的呼喊,笑著向下瞄一分隨後離弦而去,北條高廣的坐騎當即中箭摔倒,好在這廝福大命大,一個打滾竟然順利逃出來,他驚慌的拔出太刀面對兩名赤甲武士,逃命已經成為奢望,現在唯有帶著最後的尊嚴戰鬥到最後。
瀧川時益眼睛一轉,從馬鞍上取下兩捆套索丟過去:“左近,接著!”
“好!”島時勝一看他的動作就知道他要做什麼,這是幾個人議論許久的一種玩法,第一次實踐也不知會如何,於是兩騎依然從左右包抄過來,揮動手中的套索丟擲,讓猝不及防的北條高廣一下被套了個結實,連他手中的太刀也被套索一勒掉下來。
“你們要幹什麼!放開我!你們不能侮辱我!”兩人根本不鳥陷入瘋狂中的北條高廣,掉轉馬頭拖著北條高廣原路返回,兩條腿怎麼可能追的上四條腿,何況胳膊和軀幹都被鎖住,還沒跑幾步他就跌倒在地,就這麼被兩人一路拖行著狂奔。(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