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阿菊你剛才說什麼?”正在低頭吃糕點的吉良義時似乎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側過頭問道:“你剛才說虎姬告訴你?”
阿菊理所當然的點頭說道:“是啊!虎姬公主告訴阿菊的,她很後悔自己的莽撞,但是也對殿下的惡劣行為表示不可原諒呢!”
“呃?你什麼時候和虎姬成為……”吉良義時想換一個詞彙來表達,但實在無法表述清楚,憋了半天才說道:“成為閨中密友的?”
“閨中密友?”阿菊歪著腦袋想了好半天,若有所悟的說道:“真是一個非常好的形容呢!就像手帕交一樣!殿下真的好厲害呢!”
望月千代女晃著兩個小馬尾辮,附和道:“是啊!殿下總是能說出許多千代女聽不懂的話……最厲害了!”
“喂喂!不要帶歪話題,我覺得阿菊應該先回答我問題啊!”對於阿菊經常脫線的xìng子,吉良義時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吐槽了,至於那個笨蛋蘿莉完全是放棄治療的打算。
“是啊!還在京都的時候,阿菊就已經和虎姬公主是閨中密友了呢!這幾個月裡,殿下帶著武士們鷹狩的時候,阿菊都會做出許多好吃的糕點給虎姬公主吃,當然還有阿緒她們也都有份哦!”
“嗚嗚!我也要吃!千代女沒有吃到好痛苦!”笨到蘿莉大大的眼睛裡噙著淚水,眨巴眨巴可憐兮兮的看著阿菊,很快換來阿菊摸著腦袋溫柔的安撫道:“放心啦,少掉的份額一定會給千代女補回來的!”
笨蛋蘿莉立刻破涕而笑,抱著阿菊快樂的歡呼道:“好啊好啊!千代女最喜歡阿菊姐姐了!”
“混蛋!我竟然一點也不知道,原來一直隱藏在自己身邊的脫線侍女,竟然這麼厲害!”吉良義時突然有些後悔,是不是太不關注自己的生活了,每天不是在為自己而活,很辛苦也很無趣,就連身邊照顧自己十幾年的侍女都不瞭解,做人也算比較失敗的了。
“殿下在說什麼?為什麼阿菊聽不懂呢?”
“是啊!千代女也聽不懂誒!”一大一小兩個人帶著滿頭問號盯著他。
“沒什麼……”瞬間將滿腦子的雜念驅除,吉良義時又說道:“我想阿菊應該勇敢的肩負起責任,疏通我和虎姬之間關係的責任,是吧?”
“殿下的意思,阿菊大概明白了!”阿菊這次沒怎麼多想就爽快的答應下來,雙手合十道:“只要殿下與虎姬公主合好,就完美了!”
“那就拜託了!”
在一片紛亂的災後重建工作進行的同時,三月評定會議如期舉行,此次是兩月一度的大評定,不同於普通評定會,越後的國人除了特殊情況都要列席參加,此時chūnrì山城大廣間內數百名武士分坐兩邊,雙方表情嚴肅甚至略帶敵意可謂涇渭分明。
“長尾彈正殿到!”
“吉良武衛公到!”
幾乎同一時間兩個人名唱出,廳內黑壓壓數百名武士全部撐地俯身,一身白sè僧袍的長尾景虎手持念珠,腰胯小豆長光,大步流星的走到主位上坐下,而他身後跟著吉良義時,身穿白sè狩衣、頭帶烏帽子,手持蝙蝠扇,除了沒有敷粉剃眉塗黑牙齒之外,整個就是一個京都頹廢公卿、武家子弟的打扮。
吉良義時盤坐在長尾景虎身邊,兩人並排而坐,坐在左手邊的長尾景虎那一側全部是來自越後的武士,而坐在右手邊吉良義時那一側的,理所應當的是來自三河、近江乃至幕府的武士,雙方自從來到大廣間以後,既沒有交頭接耳也沒有彼此問候,冷的像一塊萬年不化的堅冰。
一名長尾景虎的側近武士,高聲說道:“評定會開始,諸君有事請通稟。”
身為吉良家首席政務官,細川藤孝當即昂首而出,高聲說道:“稟告長尾彈正殿!震後統計工作已經完成,越後七郡因地震損毀房屋,共計兩千九百三十六間,死亡二百八十五人,傷三千四百四十二人,無家可歸者近萬人,其中逾五成接到當地領主援助,正在著手重建房屋,另外五成已經陸續被接到直江津附近臨時安置點居住。”
“臨時安置點……”長尾景虎有些不習慣這種新詞,小聲重複幾句,便接著問道:“那裡怎麼樣?”
“一切正常,災後重建的同時,我們還制定一套加強治安、消防、衛生的改造計劃,首先在chūnrì山城下町、直江津港以及臨時安置點進行試點,預計投入資金兩千五百貫永樂錢,工期大約四個月,主要用於改善町內屋敷布局不合理,給消防救援、治安管理帶來不便,同時改善排水設施,增加暗渠減少水害對町並的不利影響。”
“那路或多!”長尾景虎已經聽暈了,一大堆沒聽過的詞彙根本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他只能側臉看向吉良義時,後者點點頭說道:“藤孝做的不錯,儘快把工程進度表和各項設施改造rì程表列出來,普請役也儘快徵發吧,糧食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