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公方殿下欺騙我啊!這還是三好家的松永彈正殿告訴我的……”畠山高政終於找到一個合適的訴苦物件。然後巴拉巴拉把松永久秀的勸說和一堆訴苦給噴出來。
“什麼?松永久秀的話高屋殿就相信了?”
“怎麼?他說的很對,我為什麼不相信他?”畠山高政狐疑的看向他。心說你不會傻了吧。
“你這個馬鹿!看我做什麼!自己犯蠢還懷疑別人也跟你一樣蠢?”六角義賢很像噴這傢伙一臉口水,好在他的涵養不錯忍了下來,乍一聽還覺得不可思議,首先連三好長慶的親信重臣所說的話他也敢信,不管這話有幾分真實都只能說這傢伙夠蠢。
他沒想到幕府公方竟然如此聰明,給出管領的許諾也確實挺誘人的,如果不是他妹夫和外甥的原因,就連六角義賢也要考慮考慮,是不是可以幫這個傢伙一把。
看起來這個畠山高政挺好騙的樣子,六角義賢就又想到怎麼把他給騙回來,於是昧著良心說道:“細川晴元那個傢伙被關起來了,現在幕府新的管領是你畠山家曾經的門下走狗細川氏綱,如果你打敗了三好長慶那管領的位置可就真的是你的了。”
六角義賢作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道:“所以公方殿下也沒有騙高屋殿啊!確實是高屋殿誤上松永久秀的惡當!要知道那松永久秀乃是三好長慶的親信重臣,他說的話一定是別有用心的!用意就是要離間畠山家與幕府的關係,高屋殿被三好家的人騙了!”
“什麼?我被松永久秀那廝給騙了?難道我誤會公方殿下了?”畠山高政一聽說足利義藤沒騙他,一下就無法淡定了,在幕府和公方殿下最需要他的時候,他卻選擇作壁上觀,錯過匡扶幕府的最佳時機,他的心裡是多麼的自責和懊悔,進而更加憎恨欺騙他的松永久秀。
“該死的三好長慶,可惡的松永久秀!我高政記住你們了!”畠山高政發洩完鬱積多rì的憤怒,又立刻招來家臣說要派出使者去京都給幕府道歉,一通瞎忙活過了半天,才想起六角義賢還在耐心等待,急忙問道:“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不用急!三好長慶是個很不容易對付的敵人,高屋殿要做的是先說服家臣全部支援你。”六角義賢繼續忽悠道:“三築一旦打下丹波,就會掉過頭入侵昔rì仇敵河內國,想必河內國人還記得舍利寺合戰吧?說起來河內的國人就與三好家有生死大仇,以三好長慶睚眥必報的xìng格,是一定會報復回來的!”
畠山高政一下激動起來,揮舞著手臂大聲說道:“對!簡直太對了!三好長慶不會放過我們!不打三好家是絕對不行的!”
“而且畠山家的譜代們也一定不甘心失去權柄吧?三築一來即便降服保有安堵,也不可避免被塞入三好家的家臣插手國內諸事處斷權,哪裡比的上世代承襲的譜代家老地位穩固?這一點請務必要與安見美作守,丹下備中守還有遊佐河內守說清楚,只要這麼說他們就一定會支援高屋殿的決斷!”
畠山高政拍著胸口保證道:“唔!我高政明白了!請京兆殿放心,我畠山家上下一心,一定會要打倒三好,匡扶幕府!”
“哼!現在才喊這口號不是有點晚了嗎?”六角義賢一邊腹誹著,一邊笑眯眯的繼續說道:“接下來就是要找一個強力盟友,比如我義賢所在的六角家,家父定賴公身為幕府管領代,為故萬松院立下汗馬功勞,誰知三好長慶竟於今rì奪走管領代,實在是不能忍!所以我義賢願與高屋殿結尾盟友擊敗三築,rì後管領歸高屋殿,我義賢擔任管領代,你我平分三築領地豈不是皆大歡喜?”
“是啊!平分三築的領地,攝津,和泉還有丹波……對了!還有淡路、阿波、讚岐!只要瓜分這幾國,我畠山家就能恢復先祖的榮光啦!哈哈哈……”畠山高政被他描繪的美好圖景所吸引,不禁開始意yín起來。
“……咳咳!”六角義賢險些一口老血噴出去,打三好家還是沒譜的事情,他畠山高政就敢盤算起四國的領地,於是連忙打岔道:“總之去年高屋殿剛打完一場合戰,需要休養生息,而且三築也躲在攝津堅守不出,今年不是出兵的好機會,一切就等到明年再說,在之前我等要做的是休養生息,修築城池,訓練軍勢,為來年的出陣做好準備!”
“嗯!我高政明白啦!請京兆殿放心,我畠山家一定可以做到!”畠山高政覺得很有理,就帶著這些策略急匆匆的離去。
六角義賢笑容滿面的起身離開高屋城,心裡卻冷笑道:“還好這畠山高政夠草包,才給我施展謀略的機會!世人皆說我暗愚,我義賢一代英傑人物,哪裡是淺井久政、波多野晴通之輩所能比的?哼!三好長慶你就等著吧!”
還別說他的腦袋雖然不好使喚,但是執行力真心強大,才不過半個月就搞定河內國人的問題,為此丹下備中守盛知還跑到北紀伊去做當地國人的工作,還有去年合作的大和國的筒井家也被拉進來,畠山家與筒井家結為盟友相互守望,以後出陣可以動員大和國的國人眾,也不清楚畠山家為此付出什麼代價。
吉良義時回到坂本城,在他打合戰的時候滋賀、高島兩郡已經豐收,由於施肥除草做的很及時,今年的糧食產量比往年平均提高三成有餘,吉良義時的直領基本都是平原豐產地區,所以秋收的收益也格外的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