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依急忙打斷他的話道:“九門提督大人,你可要體諒我家夫人啊。他本來和孟東虎達成協議了,如今能將一格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而且這其實就是走個過場,畢竟還是你這兒懂音樂的人多,是不是。再說了,我家夫人怎麼也算是個人物,總不能就這樣平白無故的撕掉她和孟東虎簽好的合同吧,總得找個理由是不是。”
“你說得話倒也情有可原。你且告訴我,當真是走個過場而已。”九門提督瑞西風懷疑的望著雲輕依,沒有辦法,這個小傢伙嘴上沒毛,辦事兒真的不牢靠。
雲輕依點點頭,斬釘截鐵的說:“真的,我家夫人親口告訴我的。再說了,我家夫人如果沒有意向,不想將焦尾琴交給你的話,也不會這樣突然更改方式啊,你說是不是。”
“還真是。也好,就暫時先放你一馬。”看雲輕依表情輕鬆了,九門提督瑞西風加了一句:“如果焦尾琴最後沒有到我手裡,我絕對會讓你非常好看,絕對好看,好看到家。”
雲輕依點點頭,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九門提督瑞西風看了他一眼,旋即伸出手道:“拿來,你家主人的曲子。”
“是歌詞。”雲輕依矯正道:“是我家主人很喜歡的一首歌詞,我想誰能給這個歌詞普出相應的曲子,想必我家主人很高興,還會將焦尾琴交給你們的。”
九門提督瑞西風瞪了他一眼,大聲說:“最好是這樣。別再給我來個變卦什麼的。你家主人也算是個名家了,我倒要看看他寫的什麼好歌詞。”九門提督瑞西風開啟歌詞,念出聲來:“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雲輕依看了九門提督瑞西風一眼,念道:“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不錯,看來你你家主子當真是用心了,讓我這個不懂音樂的人都覺得很好。好吧,我這就拿去譜曲,你也去你家夫人面前鞏固一下我的地位。”九門提督瑞西風拍手道,眼裡發出一抹志在必得的光芒。
雲輕依點頭哈腰,連聲道:“是是是,你的吩咐我一定照辦。”
九門提督瑞西風看了他一眼,分外得意的說:“你也可以不盡心,反正到那個時候掉的不是我的腦袋。”
“不敢不盡心,因為我對脖子上吃飯這玩意兒還是珍惜的緊,不想就這樣失去了。”雲輕依淡淡的說,臉上卻做出一副誠惶誠恐的表情。
九門提督瑞西風不屑的看了她一眼,旋即道:“算你還識相。你去忙吧。我這兒也馬上要忙開了,可沒有時間照顧你。”
雲輕依連聲說是,彎著腰走出了九門提督的府衙。她回頭望了望府衙上巨大的牌匾,忍不住搖頭道:“這麼好的一個屋子,怎麼住著這麼差的一個人。當真是不登對啊,不登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