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不多時,燒烤的香氣便陣陣傳來,段餘君食指大動,招呼著範遙,哥倆席地而坐,邊喝邊聊了起來。
段餘君足足買了數十罈好酒,那一夜哥倆喝得酩酊大醉。
範遙
卻是在將醉未醉之前,囑咐給段餘君一件事。
他將馥離兩次攻打大靖的猜測統統告知了段餘君,並明言,那幕後之人肯定不能甘心,況且我已參與其中,並是其中關鍵所在。
為了以防萬一,還請段餘君利用身份之便,在馥離朝中查探一番,最好能找出大靖與之勾結之人,也好一勞永逸的解決此事。
段餘君連連拍著胸脯保證,涉及到自家兄弟的身家性命,他定會傾力相助。言明,回去就去找蕭歆瑤,憑藉她師門的力量,查探此事還不是小事一樁。
範遙安心之下,便放開酒量,與段餘君喝個一醉方休。
第二天一早,段餘君就向範遙告辭離去。
哥倆互施一禮之後,他便踏著朝陽晨露騰空而去。流光閃過之後,便無影無蹤。
範遙這些日子來,分分合合經歷無數,早不像之前的悵然若失。目送段餘君離去之後,便自灑然一笑,認準了天雲山的方向輕身上路。
‘陳老爺子交待的,只要在兩個月左右的時間趕到即可。還剩下兩萬里路,便不著急了。這些天跟段大哥不是切磋,就是聊天打屁,還沒好好看看這江山秀麗。如今就好好的惡補一番,且讓我遊玩一下,放鬆放鬆。’
打定主意之後,範遙便不也展開身法,而是如同剛出小鎮一般,走走停停,不急不慢的向天雲山行去。
如此這般十餘天過去了。範遙雖走的不快,但也距天雲山不到萬里之遙,而此時的人煙也逐漸稠密起來。
村子挨著村子,走上千裡左右,便會有一個較大的城鎮。其真正的原因,就是這裡乃是一片地勢平坦的平原地帶,十分適合耕種。
而且靈氣也是愈加濃郁,以至於莊稼長的茂盛,人人身強體壯,甚至年逾百歲的老者也是常見的很。
範遙走在鄉里村間,看稚童在小溪裡游泳嬉戲,想起兄妹四人一起暢玩的場景不禁微笑連連。興之所至,又幫著孩童們抓了幾條魚,並將之烤好,分給興高采烈的孩子們之後,便繼續前行。
這一日又是走到一個不知名的村子外,期間已是春耕時節,田間地裡都是辛勤勞作的人們,大家有說有笑,怡然自得。
行不多遠,卻見前邊一條田壟上正有兩個人在對峙著。一個是挑著木桶的莊稼漢子,長得五大三粗,甚是壯碩。另一個則是穿著粗布衣衫的中年男子,戴著斗笠看不清模樣。腰裡彆著劍鞘,看著像是一個江湖人士。
“我說這位大兄弟,我急著去地裡施肥,你就讓一讓又能怎地?”
莊稼漢子初時語氣倒也和氣,與那商量著說,期間木桶裡傳來陣陣惡臭氣味,顯得其言不虛。
那江湖人士打扮的男子也不嫌棄,大聲說道:“是我先走上這條壟地的,總得有個先來後到。你剛走上來沒多遠,便是退上幾步讓出路來,又能如何?”
範遙聞言看去,只見這是一條坐落在水稻田上的一條田壟小路,狹窄的很。堪堪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