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劍息、劍膽、劍心都是玉琪的特殊功法所修,方能速成,與招式間才顯得殺力驚天,妙用無窮。不是說你們修不成,而是路萬里,需一步步行之。”
陳雪兒來歷不凡,對天上門派知之甚多。聽完老爺子的話,再一想高玉琪的來處,頓時小臉上盡顯驚疑不定的表情,看向高玉琪欲言又止。
高玉琪面色淡然,也不過多解釋,雖然師公吳三道沒有刻意讓自己隱瞞行蹤,但處處與人盡言,也不是太好。
老爺子喘了口氣,接著說道:“不講具體的招式變化,但是這兩場比試的關聯之處,你們可曾想過?”
秦綠柳盡顯胸大無腦之氣概,疑惑說道:“他們倆個,你打你的,我打我的,怎麼還會有所關聯呢?”
其實不說秦綠柳,就是陳雪兒與高紫怡也是疑惑不解,眼神帶著詢問之色看著萬老爺子。
老爺子呵呵一笑,看著範遙說道:“老頭子我累了些,範遙你說,也算我考究你一下。”
範遙聞言先是向老爺子施了一禮,道:“老爺子太抬舉我了,那我就勉為其難,說上一說,若是有不對的地方,還請老爺子指正。”
說完,就眼神溫柔的看向高玉琪,接著說道:“其實這兩場比試,要說有關聯之處,那就是玉琪在與吳莊的比試之中,就開始為我做一些鋪墊。”
此言一出,秦綠柳等三女疑惑之色更甚,高玉琪卻是看著範遙嫣然一笑,老爺子滿意的點點頭,“接著說,我們洗耳恭聽。”
範遙站起身來,面向眾人,侃侃而談道:“我與玉琪分開兩年多的時間,她雖對我信任有加,但卻不知道我的深淺。於是在與吳莊對戰之時,她刻意營造無敵之姿,叫李栝與我比試時,在一開始就投鼠忌器,不敢傾盡全力。
就是這樣,李栝為了探我虛實,採取遊鬥,劍出不力,如老爺子所說的,他一而再,再而三,浪費無數取勝之機,而我卻能從容佈置,直到破去他的珠滴劍陣,後來我的神兵一出場,他更是沒有還手的機會。”
範遙說完,看著老爺子笑道:“我所知道的就這麼多,要是說的不對,還請老爺子再為我們指點一二。”
萬青山點頭說道:“你說的都差不多了,其實這就是‘勢’的一種應用,玉琪與無形之中,為你塑造了深不可測及必勝之勢,讓李栝的飛劍不敢那麼快,那麼狠,因為他輸不起,只有小心謹慎,與你周旋。
玉琪只用劍法,沉著應對,取勝只是時間問題,但她不惜浪費修為,凝鍊出驚天神劍,就是為了讓人看得心驚膽戰,心生懼意,達到以勢壓人的目的。”
說到這,看著範遙沉聲說道:“範遙,若是沒有這之前種種,李栝於一上場,就傾盡全力與你一戰,不知,你還有多少勝算?”
範遙沉思片刻,灑然一笑,坦誠說道:“老爺子,不瞞你說,沒有玉琪為我造勢,不用神兵,我還是會勝,但是可能會贏得慘了些。
我要是這麼說,你們可能不怎麼相信,但是我真的也沒用盡全力去與李栝比試。剛開始的時候,李栝在觀察試探我,我何嘗不也是如此。
我倒不是怕他,而是與元嬰修士交手,對我來說機會難得,於是就想好好的觀摩一下罷了。”
秦綠柳等人聽得頭痛欲裂,想不到看似沒有關聯的兩場比試,竟是藕斷絲連,彎彎道道這麼多。
當聽到範遙如此說法時,陳雪兒憤憤道:“要不是知道我打不過你,我肯定要與你比試一場。與元嬰修士比試,還敢留力,把對方當成喂招之人。範遙,與李栝賭鬥你贏了,隨你怎麼說就是了。”
範遙看著陳雪兒也是納悶不已,元嬰修士怎麼了?很厲害嗎?
自己初始認識的修行之人,就是蕭歆瑤、杜陽辰等這樣的元嬰修士,每日給自己講解、喂招的是聖境的文先生。
蕭姐姐的師姐張凌珊是合體的境界,打是打不過,但不也是罵個痛快?
雖然是有些狗仗人勢之嫌,但範遙知道自己,就算那天文先生不在,自己也要罵出去,本來就因為秦綠柳的事窩了一肚子的火,那張凌珊對自己又是刻意羞辱,死則死矣,也要濺你一身血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