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成名的術法就這樣被範遙輕鬆破去,離淵顧不得發怒,反而大驚失色進退失據。崇文亮心裡嘆息一聲,高聲喊道:“離師兄不要與他力拼,儘量以遊鬥為主,保全自身為重。”
離淵的心思在這方面可是七竅玲瓏,自是聽出這崇文亮說的盡是反話。
‘我若是遊鬥為主,那範遙的正面誰來抗下?這句保全自身為重,也是相譏與我。這崇文亮,看著老實厚道,其實也是奸猾之輩。
範遙破去離淵的黑幕術法,看著崇文亮嘿嘿一笑,說道:“離兄,你就以遊鬥為主吧。你馥離自有修士要與我正面硬扛了。”
說完便捨去離淵,身形如鬼魅,幾次閃動之下已是來到崇文亮的身邊,拳罡指風狠命向其招呼過去,大有先送崇文亮歸西的意味。
崇文亮驚駭欲絕,殷紅的臉膛竟是變得煞白。
“離師兄快來助我!”
離淵頓時覺得範遙此舉真是大快人心,但卻不敢意氣用事,急忙掌控著飛劍殺向範遙,嘴上一本正經的說道:“崇文亮,你不要與他力拼,小心的四下游走為妙。”
得眾馥離修士牽制,範遙不得不把修為收了幾分,衍化幾道拳罡擋下四面而來的攻擊。
崇文亮終於覓得空擋,身形閃出範遙的拳罡殺力之外,站在地面上,一身冷汗止不住的往下流,臉色卻漸漸的變回原樣,只不過殷紅愈深,如欲滴出血來,這顯然是嚇得不輕之狀。
可還沒等他回過神來,只見範遙擋下眾馥離修士的攻勢之後,腳用力一踩地面,隨著悶雷聲響起,身形帶著撕裂空間之勢,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又出現在崇文亮面前。
崇文亮一張紅得好似滴血的臉龐轉眼又變得煞白,大驚之下以至於聲音都有些走形,“救命啊~!”
本人卻知道與範遙比速度那是死的更快,於是一身修為傾瀉而出,把自己所會的得意術法拼命的全力用將出來。
一時間,崇文亮周身數丈之內,罡氣如浪潮翻滾,五顏六色的光芒大作,端的是好看之至。
身體裡的修為彷彿不要本錢一樣,支撐著數招頗耗修為的術法向著範遙所來之處連連攻去。
片刻之後,罡氣光芒散去,崇文亮凝神看去,卻不見了範遙的蹤影,只是身邊多了幾個馥離修士。
離淵身形晃動來到崇文亮身邊,低聲說道:“崇文亮,你的心亂了。馬上凝神,調息一下。”
崇文亮聞言一愕,細一打量,才發現範遙還是站在原地,正在那笑呵呵的看著自己。
“他、他剛才沒有偷襲我?”崇文亮驚訝問道。
不等離淵說話,白黎卿面帶悽然之色說道:“他來了,但瞬間他就回去了。崇師兄,我覺得,咱們這次是凶多吉少了。這範遙明顯是在拿我等尋開心呢。”
離淵眉頭一皺,說道:“你們不要把範遙看得太高。剛才的情形之下,他若是要強殺你,那他也得受些傷勢,所以他不得不退,以期再覓時機。”
崇文亮澀聲說道:“只是受些傷勢嗎?你們就不能趁他全力擊殺我的時候,把他也斬殺於此。再不濟,讓他身受重傷也是好的嘛。”
離淵想了想,雖不情願,還是如實說道:“以他的身法速度,想要重傷他確實很難。”
“也就是說,即使我們這邊有人肯捨生取義拼命纏著範遙,其餘人等全力拼殺,也只是讓他受些無關大局的傷勢而已,是嗎?”
白黎卿不敢置信般問道。
離淵只好又無奈的點了點頭。
白黎卿眯著眼睛看著正在向他們緩步走來的範遙,喃喃說道:“真是不甘心啊。知道他很強,但咱們這麼多人拼命之下,居然連同歸於盡都做不到。離師兄,就沒別的法子了?”
離淵嘆口氣,剛剛點著的頭又開始搖了起來。
想想還是心有不甘,明知不可能有答案,還是開口問道:“範遙,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究竟是什麼境界?還有,在霧海山上你我初次交手的時候,你那時真的只是元嬰後期的修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