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淵聞言不禁搖頭說道:“剛才我一時不察,讓你偷襲得手殺了一名戰將。你真以為這數萬大軍只是擺設?口出狂言,可笑之至。”
範遙微微一笑,也不說話,伸出雙手來,雙指併攏,向著離淵和其身後的修士點去數道指風,那指風浩浩蕩蕩,隱約間有暗金色的光芒流轉全身,如一尾尾金色蟒龍浮現在雲霧之中。
眾馥離修士看著這驚天手段,皆是一驚。不由得紛紛看向範遙,只見此人不動如山,雖站在平地之上,但卻氣勢巍峨如天下萬山之首。
離淵哂笑一聲,伸出手來向兩側一揮,然後便拿起驚雲劍扶搖直上,向著天上範遙的指風飛掠而去。
隨著離淵的手勢,馥離大軍中,隨著聽從離淵號令的神將指揮,左右各有一支五千人的騎兵突出,馬蹄雷動,如狂風驟雨般疾馳而出,向著大靖修士包抄殺來。
在鎮子南門之外,就在這片刻的功夫,馥離大軍已經開始做交匯融合之狀。
張正山看得仔細,不禁嘆息說道:“剛才範兄為何不做突進之舉,如今時機已過了。”
李思彤看了他一眼,撇了撇嘴沒有吭聲。
旁邊的陶文天見狀,低聲解釋道:“剛才若是做突進之舉,那咱們身後的金丹修士,極可能被正好匯合的馥離大軍攔腰截斷,那樣恐怕會損失慘重。範兄宅心仁厚,定不會讓這種情況發生的。”
張正山細一思量,也是恍然,又是一聲嘆息,說道:“就是不知這些金丹修士會看出幾分,能否領情。”
李思彤無奈開口說道:“範師兄的為人,他做這些不需要別人怎麼看,也不需要別人領他的情。只需無愧於心就好。”
幾人竊竊私語時,馥離的中軍在鎮子南門外已是匯合到一起,隨著左右兩路騎兵的突進,亮出箭弩,向著大靖眾修士們進行密集攢射,也是給那兩路騎兵以作掩護。
射出手中的箭矢之後,馥離中軍便架起幾輛弩車,緩緩的向前推進,如黑色蝗蟲壓境,由北向南。
看著馥離大軍中左右分別襲殺而來的兩路騎兵,古冠宇與李思繆對視一眼,同聲高呼道:“來些道友跟隨我等,先破去他的騎兵!”
說完便一左一右,各展其能縱身殺去。
大靖修士大喝連連,“古師兄,我來幫你!”
“李師兄,等等我們!”
身影疊疊幢幢,各自跟著二人左右突殺而出。
馥離一方不等離淵吩咐,見大靖修士左右奔襲而出,便也紛紛展開身法,追著那兩路騎兵當面迎向大靖修士。
張正山左右看了一眼,見馥離的頂尖修士崇文亮隨著左路騎兵奔殺而來,便微微一笑,看著李思彤和陶文天等人說道:“我去相助李師弟,諸位,範兄的身後就交給你們了。”
飛劍驚虹,身影如梭,人在空中朗聲吟道:“我張振山的祖輩沒輸給戰火,父輩沒輸給貧窮,如今我也不能輸給這操蛋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