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遙想想,也是覺得李思彤說的有道理。我自巋然不動,他離淵又能奈何?
當下站起身來,微笑說道:“二位,咱們也別傷那腦筋了。距離大戰結束還有不到十天的時間,咱們就待在山上,看離淵有何能耐能讓我等一敗塗地。”
說完便向山頂中央走去,想了想又回頭囑咐說道:“這些日子讓大家練拳用心些。還有,此事不要弄得人盡皆知,以免人心浮動惶惶不安。”
李思繆和李思彤連連點頭應允下來。
等到範遙走遠,李思繆低聲問道:“妹妹,你覺得那張正山說的話可靠嗎?能不能是離淵見敗局已定,便故意放出風聲噁心咱們來著?”
李思彤輕搖螓首,思忖片刻,說道:“我覺得此事不是空穴來風,這裡面肯定有咱們疏忽大意的地方。”
聽妹妹這麼一說,李思繆不禁愁容滿面,低聲說道:“範師兄已是把你當做智囊對待,可你卻無計可施的話,你說範師兄會不會對你失望至極啊?”
李思彤橫了一眼自家哥哥,說道:“範師兄才沒你說的那樣小肚雞腸的。”
隨後也是滿臉愁容,說道:“只是此事我幫不上什麼忙,屬實心下難安。”
李思繆四下看了幾眼,接著小聲問道:“妹妹,你以後真的打算追隨範師兄嗎?還有,他真有那麼大的來頭?”
李思彤肅然點頭,說道:“哥哥,有些事因為範師兄刻意隱瞞所以我無法對你明說。但先不說他身後是否站著文聖,就憑他現在所展現出來的個人實力,就已經值得咱倆前去追隨了。”
李思繆沉吟片刻,不禁嘆息著喃喃說道:“不到二十歲的半步化神,這說出去誰信啊。”
李思彤嫣然笑道:“好為人師,好為人兄。咱們這範師兄,可真是怪異的很呢。”
李思繆搖頭說道:“好為人師,是他襟懷坦蕩,為提升大靖修士的實力毫不藏私。至於好為人兄嘛,我估計是他出身不好,怕自己沒有話語權從而沒有自信的表現。”
李思彤站起身子,蓮步輕移,邊走邊說道:“沒有自信倒不見得,我只認為這就是他的一個怪癖。哥哥,想那麼多都沒用,咱倆還是快些回去,幫範師兄警戒四周,以防那離淵真有什麼驚天計謀,從而讓我等功虧一簣。”
說完,便邁著輕快的步子向著眾修士行去。
李思繆看著自家妹妹走的不見了蹤影,才煩惱說道:“到底是古師兄還是範師兄?妹妹,你這心思真是讓人猜不透啊。算了,女大不中留,一切就隨她去吧。”
嘀咕完,便也站起身來,向著範遙的位置緩步走去,打算二人湊到一起,再商量一下應對之策,好做萬全準備,防患於未然之中。
馥離國古坨峰,高愈萬丈的山頂上此時已是溫暖如春,其上可見鳥語花香,隱隱還能看見茵茵新綠躍然眼前。這要與人說起,在幾個月之前這裡還是極寒之地,寸草不生,那又有誰會信?
文先生意態悠閒,端著茶杯一飲而盡,末了還吧唧吧唧嘴,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