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遙在一邊揹著手,笑嘻嘻的看著這二人反目成仇,此時開口說道:“李師弟你不用多慮。倒是忘了告訴你等,師兄我神識浩,這方圓百里之內有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我,就不用勞煩你費心了。如此,你還不快快過來,與我走上幾招交流切磋一番?”
李思繆毫不憐憫的一腳踢開了古冠宇,向著範遙抱拳獻媚說道:“師兄悉心教導我等,怎好讓你一心二用?那樣豈不是顯得我等太無能了嗎?師兄你放心,你就在這專心與他們探討切磋,這霧海山的警戒一事就交給我吧。”
心裡雖這麼想著,腳下卻邁著沉重的步伐,帶著悲壯之意向範遙緩緩走去。
一步一回頭,帶著期冀之色頻頻回首望去,可惜入眼的不是古冠宇的幸災樂禍,就是李思彤的冷若冰霜,還有那些一臉的興致勃勃,打算學些招式的吃瓜修士。
‘你們都給我等著!不可能都是範師兄一人在上面交流心得吧?等著輪到我李思繆的時候,我就把你們從頭打到尾。讓你們一個個的麻木不仁,為了學些精妙拳招竟都如此喪心病狂。’
眾人不明就裡下思緒萬千,所思所想都是千奇百怪,引人發噱。
只見李思繆聽聞此言卻是呆立當場,一臉悲憤的看著範遙。
‘你特麼就直接說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得了。左一個金蓮右一個金蓮的,還嫌事不夠大?’
“是啊,大家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好姐妹,有道是同氣連枝、同手足。範師兄,想必,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吧?”李思繆諄諄善。
雖知道李思繆打的小算盤,範遙還是臉色一正,點頭說道:“大家同舟共濟,正所謂是肝膽相照、患難與共之交。”
李思繆眼睛一亮,繼而苦口婆心說道:“範師兄此言甚是。由此,我覺得咱們切磋比試就應該點到為止,若是弄得太過,可是容易傷了兄弟誼,那樣的話,可就不美了。”
心裡發狠的想著,人卻走到了範遙面前。
站定之後,李思繆擠出一張笑臉,諂笑說道:“此次大戰,能讓我等結識範師兄這樣的蓋世無雙之人,真是讓我榮幸之至啊。”
範遙忍著笑,一本正經回道:“李師弟謬讚了,範遙可當不起這一說。但能與諸位相識並共同生共死,實乃三生有幸。”
範遙一本正經說道:“李師弟,不要胡鬧。古師弟其實說的很有道理嘛。正因為我等深義重,我這當師兄的才倍感責任重大。
你以為古師弟那個樣子,我心裡就不難受嗎?打在你,痛在我心,師兄我這心啊,用心如刀割來形容都絲毫不過。但是,為了你等能夠精進藝業,能夠改良自己的招式,從而戰力大增,師兄我受些委屈又算得了什麼?”
這番話讓李思繆聽得目瞪口呆。
李思繆的話音一落,沒等範遙開口,就聽見古冠宇在下面大聲喊道:“李師弟你此言差矣!有道是,現在多流汗,戰時少流血。大家切磋的時候,若是就比劃一些花花架子,那有何用?
剛才範師兄與我切磋時,拳拳到、痛徹心扉,讓我感悟頗深,記憶深刻。我想只有這樣,才能讓我等進步飛快,才不浪費範師兄的一片苦心啊。”
李思繆不向古冠宇怒目而視,厲聲說道:“咋地?捱打上癮了是不?來來來,你先上來,我再讓你痛徹心扉一次,看你這次能領悟出什麼?”
‘你心如刀割?你是樂開了花吧?你還受些委屈,這也太能裝了吧。打你打到我心痛,這是哪門子道理?不要說得冠冕堂皇的,就說你是公報私仇得了。’
看著泥塑木雕般的李思繆,範遙又是燦爛一笑,說道:“李師弟,亮出你的飛劍吧,讓咱倆盡興切磋一場。須知,修行不在三更五鼓,功只怕一曝十寒。希望你我共勉之。”
呵呵,這勸人捱打的小詞還一的,真有你的。逃跑是不要想了,古冠宇這畜生,有閃現秘法不還是逃不過範師兄的毒手?如今,只有自救了啊。
李思繆看著範遙閃著寒光的雪白牙齒,不由得起了一的雞皮疙瘩。
可面上卻做出被範遙激勵的鬥志昂揚之色,俊臉通紅,大聲說道:“範師兄的話真是讓我茅塞頓開。也罷,就讓我與師兄好好的切磋一場,由此找出自不足之處,也好讓諸位道友有所感悟,大家共同進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