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冠宇說完,看著紛紛點頭贊同的修士們,而又面容一肅,接著說道:“可即便如此,咱們也不能讓範師兄只犯險。諸位,現在已是深夜,只要等到破曉時分,咱們就出去找範師兄去。那時我也有了一些自保之力,只要不是對上那幾個頂尖修士,其餘人等又能奈我何?”
說到這,古冠宇卻是滿臉的悲憤。
在大戰開始時,自己還是信心滿滿,與眾修士誇下海口,要做那勇往直前急先鋒之流。可與離淵這一架打得這個憋屈,好懸沒被其累死,而離淵又毫髮無損。想了想,還是修為差距太大了使然。
陪過了禮,站在那裡轉念一想,又是憂心忡忡的說道:“家妹說得也對啊。這霧海山山高數千丈,山勢綿延,方圓數千裡。範師兄若是不主動呼喚我等,或是暴露行蹤,我們又到哪裡去找他呢?”
李思彤聞言不眼睛一翻,賭氣扭頭不去理會。
章倩見狀不由得嫣然一笑,這對兄妹當真是有趣的很哩。
“李師兄,瞧你說的,把我等當成什麼人了?”
“李師弟,範師兄有句話說的對,什麼天道無修士亦然那都是狗!範師兄都要用拳頭打出一片有天,那我等必會生死相隨的嘛。”
見諸位修士吵吵嚷嚷,李思繆哈哈一笑,站起來,四下作揖道:“是思繆言重了,諸位海涵!哈哈……。”
盧英被看得心裡發毛,嘀咕道:“不賭,不賭了還不行嗎。都這麼看著我幹嘛?”
張正山苦笑一聲,說道:“盧師弟,你若是把這聰慧、心思都用在修行上,那前途肯定是無可限量啊。”
眾修士聞言都是用力點頭,盧英所想雖大都是出人意料、匪夷所思,可自從大戰開始,除了馥離修士落腳地點錯的離譜之外,其餘的竟是分析的頭頭是道,讓人無從辯駁。
“那還不簡單!以範師兄義薄雲天的個,他肯定是與咱們相反的方向跑的。咱們想要找他,只需跑向山的對面即可。大家信不信?不若咱們賭上一局,你們看可好?”
眾人看著盧英大怒喊道:“不賭!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那賭啊賭的。盧英,你長點心吧,好嗎?”
大家訓斥完盧英,思量片刻之後皆都一愣,而後都面容古怪的看著盧英。
可盧英和辛元建都是開始閉目調息,做恢復狀。諸人所言,具是充耳不聞,明擺著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咋咋地。
漫山的叢林中,範遙正在其中閃爍前行。
在一開始下山的時候,範遙還運起法在空中飛翔飄舞,而後被離淵追上,二人隔空對上幾招。眼看著快被甑可秀和那姓孔的修士在前面包抄,範遙一拍額頭,自己真是一隻呆頭鵝。
聽張正山如此說來,盧英卻滿臉的鬱悶,悲憤說道:“其實我想的還是賭奇啊,好大賺一筆。可現在看來,這‘奇’在範師兄上很是常見嘛,這還賭個毛啊?”
眾修士都是一愣,鬧了半天,這小子還是妄想著以小博大,種種所思都是反其道而行,可笑大家還都以為是他才思敏捷。
當下有的修士哈哈一笑,就開始閉目調息、恢復修為。有的則是惱羞成怒,向盧英要起帳來,“盧英,你還欠我一粒丹藥呢。別裝糊塗,快點還來。”
當即把形落在群山之中,利用著密密麻麻的叢林和陡峭的山勢以作掩護。如此一來,除離淵還是無所顧忌之外,那甑可秀二人被範遙偷襲幾次之後,則是小心翼翼跟在離淵後,不敢再做冒然突進之舉。
四人在這霧海山北側的山坡上,三追一逃,纏鬥良久。
幾次交手之後,包括離淵在內的三名馥離修士暗暗心驚。觀前面那人,就好似永不知疲憊一樣,法如電,在叢林裡忽隱忽現。而其修為不見衰竭,竟有愈戰愈強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