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元建聞言面若死灰,盧英則是繼續使用著溝通天地的神功,但見其樣子,可能是溝通的不太順暢,以至於急的紅頭漲臉,滿頭的大汗。
茶盞的功夫片刻就到,隨著那流光越來越盛,伴著陣陣雷音繞耳,在刺目的光芒閃過之後,山頂之上就多出了十幾道身影。
眾人定睛望去,只見對面那十幾個馥離修士也都是年輕的很。
為首一人,英俊不凡,站在那裡氣勢滔天,顧目四盼之下鷹撮霆擊,顯得很是桀驁不群。在其左右站著兩人,分別是一位亭亭玉立的女子,和一濃眉大眼、滿面紅光的年輕修士。
其餘人等皆站在三人身後,有男有女,個個顯得氣勢不俗。
那十幾人落在山頂之後,狀似沒看到張正山等人一樣,而是在那四下打量著。
頃刻,只聽見那濃眉大眼的修士說道:“這大靖的風景和氣候真是比咱們那邊好上不少。就是不知,我等贏了此次大戰之後,這霧海山能不能賞給咱們。等到我馥離冰天雪地時,還能來此過個冬,想想都是舒服的很。”
為首的年輕修士哈哈笑道:“崇師兄,你既有此意,那就等到此戰得勝之後,我向師父請示一下。讓他老人家與文天樓要了這座山,總不能叫咱們出人又出力,還一點好處都沒吧。”
馥離修士聞言都是跟著大笑起來,有的還指指點點,找那風景秀麗的地方圈定下來,揚言要在此建一座行宮。
大靖的修士都是冷眼旁觀,有經驗老道的修士則是撇嘴冷笑。這激敵之法實在不怎麼樣,都是元嬰修士,寒暑不侵,你過個毛的冬?還要在此地建造行宮?離開靈氣濃郁之地,那你還修行個屁?
馥離修士笑鬧了好一陣,那為首的年輕修士才手一揮,眾人隨之止住聲音,一起向大靖修士看來,一個個眼帶漠視之意,淡然隨意的很。
“我叫離淵,這次奉師父藍晉聖人之命,帶人前來與諸位戰上一場。但是諸位,我馥離與大靖交好千年,做那右翦左屠之事, 我等實在是於心不忍。不如你們這就放出聖人烙印,就此認輸,如此還不傷了和氣,諸位請看,我這個提議如何啊?”
離淵一邊說著,一邊冷眼向大靖修士瞧去。
眼神掃過大靖的十幾位修士,只見除了一人應該是有遮掩氣息之法看不透徹之外,其餘人等最高才是元嬰後期的境界,心裡不禁生起些許不屑之意。
正打量著,卻見對面有兩位修士,臉色猙獰,雙目通紅,惡狠狠的看著自己,似與自己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不禁微微一愣,想了又想,也不覺得自己曾經見過這倆人。遂冷笑一聲,便不去理會。
等離淵說完,張正山輕咳一聲,上前一步,沉聲說道:“離道友,我們早已在此恭候多時了。我叫張……。”
可張正山一說到這,就被離淵伸手打斷,截聲說道:“你們叫什麼我不感興趣,也不想知道,那對我沒有任何意義。你就只需告訴我,你們是認輸,還是負隅頑抗。
諸位,我可以給你們一盞茶的時間考慮,希望你們做出明智的選擇,不要讓這風景秀麗之地屍橫遍野,逼我等做那有違天和之事。”
張正山被離淵一頓搶白,不禁是啞口無言。
古冠宇卻已是怒火中燒,吼道:“張師兄,本來就不是比試切磋,你還談個屁啊!”
李思繆也是笑著說道:“先禮後兵也得分誰。與這些背信棄義的馥離雜碎廢什麼話?再說,人家壓根也瞧不起咱們。大傢伙,掏傢伙上吧!”
張正山聞言,也是點頭,剛要伸出手,做一個進攻的手勢,卻見古冠宇已是當先喚出一把長刀法寶,刀芒大作,嘴裡大吼一聲,就向離淵殺去。
一愣神的功夫,就見身邊又是竄出兩道身影,當先一人怒吼道:“你們害老子傾家蕩產,我特麼不想活了,來一個陪我下去作伴吧!”
凝神一看,正是辛元建和盧英二人。只見這二人面目扭曲,狀似瘋狂,不要命似的向馥離修士衝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