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義陽跑回高臺之上,站在那裡兇焰滔天,虎視眈眈的看著急於出門的眾人。
眾百姓立馬噤若寒蟬,唯唯諾諾的排好隊,秩序井然。
其中一個錦衣商賈,看著李義陽臉色鐵青,卻也是敢怒不敢言。
見此情形,一個小兵弱弱說道:“李哥,不是兄弟們不給力,只是那王員外說他認識鎮長,我們無奈之下……。”
李義陽臉一虎,瞪著眼睛說道:“老鎮長高風亮節,豈會在這事上與人方便?再者說,他要是認識鎮長,那我還認識咱大靖皇帝呢!”
幾個兵卒見長官在那胡吹大氣,馬上配合說道:“李哥威武!我等能在李總兵麾下效力,真是幾世修來的福氣啊!”
李義陽笑眯眯的點點頭,隨後正色說道:“兄弟們,我們吃皇家這碗飯,其職責就是守衛我大靖領土,維護百姓安危。
如今,無論是還留在鎮裡與咱們不離不棄的,還是出鎮另謀生路的,那都是咱們的兄弟姐妹。現在我等當盡忠職守,把這鎮門口的秩序維護好,讓他們走的安心、順暢一些吧。”
眾小兵轟然聽命,一個個精神抖擻,維持起出鎮百姓的次序來。
範遙雖向霧海山走著,卻功聚雙耳,把身後之事聽個仔細。此時不禁一笑,見四下無人注意,遂展開身法,似輕煙般向著霧海山飛去。
其速度飛快,憑著記憶,只過了片刻,就來到霧海山自己發現玄鎢流鉑的那處山洞旁。
範遙站在自認為的山洞那裡,不禁一愣,只見一處峭壁矗立在那裡,而印象中的山洞已是不見蹤跡。
正在迷茫時,只見那峭壁如微波盪漾,隨後一個人面帶笑容自峭壁後走了出來。
那人看著範遙一笑,說道:“範遙,總算把你等來了。你隨我來,此地不是說話之地。”說完,就當先向一邊的樹林裡走去。
範遙定睛一看,那人卻是接替文先生在鎮裡教書的劉淼,笑了笑,便緊隨其後,向一邊走去。
來到樹林裡,劉淼轉身向著範遙施了一禮,笑道:“先生不想讓你過早的暴露,而那山洞裡有著不少外人,所以咱們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範遙急忙還禮道:“劉先生有心了。”
劉淼急忙搖頭說道:“劉淼慚愧,在你面前可當不起先生一說。我比你年長一些,你直呼我的名字或是叫我一聲劉大哥都是可以的。”
範遙微微一笑,說道:“劉先生,你太過自謙了。”
“我可不是自謙,先不說你功高蓋世,已是讓我等自愧不如。更不用說你能得文先生盡心教授三年之久,想我老師雖有三千弟子,但能像你一樣得他老人家厚愛的,卻是一個都沒有啊。所以,我在你面前當不得這先生二字的。”劉淼肅然說道。
範遙見劉淼堅決,只好無奈點頭,而後問道:“劉、劉兄,有些事我原來沒有注意,現在想起來卻是好奇的很,不知劉兄可否為我解惑?”
劉淼笑道:“說來聽聽。”
“素聞文先生有三千弟子,但據我所知,文先生與我大靖立朝之時就已存在,其壽幾何無可揣測,而這三千弟子始終陪伴在文先生身邊,歷經數千年,由此我想,難不成你們也是那功參造化之輩?”
範遙想了想,還是把心中疑惑問了出來。與文先生修行之時,曾偶爾聽及文先生提了幾次三千弟子之說,只是那時沒有深思。
但範遙問完之後,也覺得恐怕是自己想當然了。倘若這三千弟子真的都是大修士,那大靖在千年前怎會有傾覆之憂?有劍神和文先生兩位聖境坐鎮,再有三千大修士衝鋒陷陣,那不說是橫掃天下,也是所向披靡了。
果不其然,範遙問過之後,劉淼就是笑著搖頭說道:“範遙,你想多了。我們三千弟子若全是大修士,那西陸洲、馥離國還不馬上俯首稱臣?哪還容得他們這麼囂張?”
範遙聞言也是苦笑搖頭,看來確實是自己異想天開了。但心中疑惑不減,遂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劉淼。
劉淼見狀沉聲說道:“範遙,你可知代代相傳、薪火傳承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