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吃餛飩的時候,雙手鄭重其事的捧著碗在那唸唸有詞。
範遙問道:“胖子你叨咕什麼呢?”
胖子說:“我求老天爺保佑我以後天天有餛飩吃。”
範遙哭笑不得,這小胖子真是餓怕了。
有範遙搭把手後,餛飩做的飛快,轉眼天色已晚,客人們三三倆倆的結完賬,鋪子裡的幾人也決定收拾收拾回家休息。
小妮妮去跟隔壁鋪子的張嬸打招呼去,範遙幫高玉琪掃過了地,剛要把擋鋪子的簾子放下,這時從街口走過來四個人,兩男兩女。
其中一女子一身白衣,一邊的袖子貌似被扯下來一塊,露出如象牙般的纖纖玉手,臉上遮著的一塊麵紗卻已少了半邊。
女子似乎覺得面紗已沒甚作用便伸手將面紗摘下,巷子裡登時如一道亮光閃過。
只見這女子花容月貌明豔不可方物。
範遙看看白衣女子的臉不禁心裡讚道:“和高老大有得一比了。”
白衣女子走到範遙跟前,看看鋪子裡問道:“打烊了?”
“還沒有。”
範遙鬼使神差回答道。
女子點點頭當先走進鋪子裡去。
白衣女子身後跟著一宮裝少女,少女頭上斜插一支碧玉玲瓏簪,綴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臉上薄施粉黛,長相清秀。
身上衣服倒是周正整潔,就是手裡抱著一把破琴,琴身已剩半邊,琴絃七零八落的散開著。就這樣少女依然緊緊抱著,看著十分古怪。
注意到範遙看向自己瑤琴的目光,宮裝少女杏目圓睜狠狠看向前面的白衣少女。
後面身穿武士服的壯漢輕輕拉了一下她的衣袖,宮裝少女才冷哼一聲,不情不願的跟著白衣少女向鋪子裡走去。
壯漢跟著進來,路過範遙時一抱拳道:“我四人著急趕路,實在是餓的慌了這才叨擾一二,請小掌櫃見諒。”
壯漢身軀凜凜,相貌堂堂,就是臉色煞白,看著好像大病在身一樣。
範遙急忙道:“不麻煩,不麻煩。快請裡面坐。”
壯漢身後那個黑衣青年,一身衣服破破爛爛,額頭青腫,嘴角紅紫,要是不看這些倒也是儀表堂堂,相貌英俊。
“小掌櫃的給我們來三碗,啊不,四碗餛飩。”說完黑衣青年向白衣少女那邊努努嘴。
範遙會意,笑道:“您四位請稍等一小會兒,小店剛要打烊餛飩得現包,放心,用不了多久時間。”
轉身又招呼一聲高玉琪:“高老大給四位客人倒些熱水解解渴先。”說完便要向後廚走去。
黑衣青年剛和宮裝少女還有壯漢坐在一起,聞言道:“小掌櫃的不急,餛飩呢就皮薄餡大的好好包著。
對了小掌櫃,酒和小菜什麼的先給我們走幾個。”
範遙笑道:“客觀見諒,小店只賣餛飩,菜和酒什麼的實在是不曾賣過的。”
眼看著宮裝少女狠狠的看向黑衣青年,青年連忙道:“沒關係,沒酒最好,喝酒礙事,喝酒礙事啊。”
心裡卻不禁嘆息嘀咕道:“看來兩瓶月華露是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