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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
莊公看著他,緩慢而堅定地搖了搖頭:“假的。我與公孫摯交多年,天藥堂事務更是由我們七位長老共同擔任,從未見過,丹心怎麼可能在這裡。”
方正道:“但是長生教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哎可惜了。”
莊公唏噓心疼無比,忍不住發牢騷,“丹心只是一味奇藥罷了,若是能得丹心,將其研磨稱粉,取一點製成解□□丸,便能包治百病,救人無數,可遇不可求的寶貝啊。”
付翊道:“那便是說,丹心……根本不存在。”
莊公深深看了他一眼,轉頭對蕭晉光恭敬說道:“永定王爺,隨我過來,我帶你們去見堂主。”
天藥堂人醉心於制藥,對武道研究不多,因此長生教一來,便跑的飛快,找了個能藏身的地方,先住下了。還好這邊林子大,路途崎嶇幽深,外來人真的很難辨清方向,很可能直接迷失在陷阱之中。
來到一座古樸的院落,莊公帶他們走了進去,一位面目和藹的老人正在後院澆水,見著他們過來,笑眯眯地搖了搖手。
方正快步上前,激動道:“公孫老兄,我可算見著你了!”
公孫丟了水瓢,與年輕時的好朋友寒暄一番,對驚呆了的付翊一點頭,微微帶了些心疼的口氣說:“這就是付辛的兒子吧?長得倒俊俏,面色也好,只是中氣不足,身體後天有虧,哎,可惜了。”
公孫收起惋惜的神色,朝蕭晉光行禮,“王爺,諸位,隨我進屋說罷。”
屋內陳設不多,並無半分華貴之物,可見公孫作為堂主,為人節儉,又常居深山之中,或出門遊歷,卻都遠遁紅塵,活得瀟灑恣意。實實在在是把錢財當作身外之物的典範。
付翊對這個才剛認識的老人多了一絲敬佩和親近,垂頭行禮,緩緩說道:“久仰堂主大名,此番過來,是想請您看一看永定王爺和我身上的毒。”
公孫道:“好,你過來,我想給你看一看。”
他帶著付翊去了內間,外間閑雜人等諸多,有些話還是隻有病患和大夫知道比較好。付翊大方地拿出右手,讓他給把了脈,公孫問了平時的生活作息後,微微嘆了口氣。
付翊心裡一驚,“怎麼了?”
公孫道:“我且說你這舊疾,身體畏寒,風寒易發,又思慮過重,不是長久之道。多年前,你是不是遭遇過什麼重創?”
付翊垂了垂眼眸:“多年前曾被長生教抓住,被餵了蠱情,震斷經脈廢去內力,後因為霽月樓中有高人,才得以保全性命。”
聽聞細節,公孫也是一怔,想了一番,才凝重地說:“沒有高人能在這樣的情況下抱住你的性命,除非他手裡有什麼寶貝。”
付翊一怔,公孫繼續道:“我未見過丹心,但藥物融入血液,如果真是丹心給你吊了一口氣,取血探查便知,可惜你中了九寒蠱,探查不出什麼東西來。”
付翊道:“您是說,丹心在霽月樓?”可是當年長生教是為他而來,也已搜遍了整個霽月樓,什麼也沒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