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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離京城的某一處江南人家,遠山處是嫋嫋升起的炊煙,順著門前溪流的方向越飄越遠,最終了無痕跡。而一顆大樹下的普通茅草屋裡,一個面目俊俏,氣宇不凡的男子穿著粗布麻衣剛剛做完了一頓家常的晚飯,即便是打扮的像是一個農夫,但是氣質超群,一點兒也不像是普通人家的人。
“大哥哥,大姐姐醒了嗎?”一陣由遠及近傳過來的清脆悅耳的女童聲引起了李成浩的注意,他放下手頭上的活,看著那個長的水靈靈的小女孩一路小跑的跑進屋子裡來,李成浩順手接過她雙手環抱在胸前的一摞沉甸甸的草藥,又摸了摸他的頭,只聽見那小女孩又說道:“這都是師父讓我送過來的,依舊按照先前的方子服用。”
那小女孩而喘著粗氣兒,一張巴掌大的精緻的鵝蛋臉,尚且還帶著一些嬰兒肥,圓滾滾的大眼睛,稀薄的劉海,某些時候看過去,竟然也像極了某人。想起這個人,李成浩的眼底盡是暖暖的笑意。
這個小女孩有幾分像段芝蘭的小時候,是周田上次把段芝蘭送走之後,剛收的小徒弟,他總是感嘆雲遊四海的日子過多了,總是覺得缺了點兒什麼,倒不如找個深山老林安定下來,過一過沾染了煙火氣息的生活。但是恐怕只有周田自己的內心才會承認,是在送走了段芝蘭下山了之後,彷彿已經過不慣一個人的日子了。
“謝謝你。”李成浩接過藥,轉身向廚房裡走去。
“大姐姐什麼時候才會醒過來啊?”小女孩眨巴眨巴著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她走到段芝蘭所在的房間裡,趴在段芝蘭的床榻邊,看著這個有著絕美的容貌的女子,不由得問道。
李成浩煎好了藥,走到房間裡,滿眼柔情的端詳著房間裡那個在臥榻上沉睡不醒的妙齡女子,心中帶著無比的期待和滿足。這臥榻上的女子神色平靜,即便是處在昏迷不醒的狀態中也依然是面帶微笑,臉色日漸紅潤,病情似乎也漸漸穩定下來,有了起色,看來是這方子的作用。
“我也不知道,但是她這麼好,老天爺不會虧待她的。”李成浩依舊是溫和地笑著,如是答道。
自從帶著她從皇宮裡偷偷的逃出來了以後,二人便就這樣一天天的過著平淡的江南人家的日子,確切的來說,是李成浩一個人,因為段芝蘭一直都還不曾醒來。但是即便是這樣,李成浩也已經覺得十分的滿足了,一日三餐,粗茶淡飯,時間就這樣在細水流長中平平淡淡的過去,一天一天的等著段芝蘭的醒來。
就連李成浩也忘記了時間究竟過去了多久,也許是一年,也許是兩年,久到妍妃杜玉妍已經平安的誕下了皇子,李成浩不顧所有人的反對,毅然決然的頒下詔令,自己即將退位,潛心禮佛,而由剛出世還不足兩個月的小皇子登基為新皇。因為李成浩知道有段修竹和李明軒在,他們一定會打理好朝政,教好新皇,該如何做皇上。而自己呢,在這朝廷之中追逐、沉浮了自己的前半生,甚至一而再再而三的差一點兒失去了自己最為心愛的女人,現在李成浩只想任性的只為自己活一回。
功過是非,就都留給後人去評說吧,而自己追逐了半輩子,才真正明白自己內心想要的是什麼,還好,還好現在一切都還為時不晚,在一切都還來得及的時候,功成身退,才是他李成浩這輩子做過的最理智的事情。
而段修竹果然也沒有讓自己失望,現在的大梁王朝是一派平和、欣欣向榮的景象,一切都已經走上了正軌,杜玉妍理所當然的如願成為了太後,而自己,現在做一個凡夫俗子,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李成浩看著睡得極為安詳和平靜的段芝蘭,思緒不由得又回到了那一段他十分難熬的日子,鄒百裡的師父進了蘭語宮,一臉嚴肅的告訴了他所有的實情。
段紫蘭段芝蘭,其實都是一個人。
關於段芝蘭的真正身份,其實並不是段國公府的小女兒,而是大梁朝最元老的開國功臣的後人,段芝蘭的父親由於功勳太大招人注目,而且大梁朝大局已定,已經很少需要再領兵出征,於是他自己辭去官職,回到江南老家創業。彼時的江南還不遠遠不如現在這樣繁榮,但是段芝蘭得分父親憑藉著超群的眼光和膽識,做了第一批鹽運發了家,再加上官場的人幾乎無人不認識他,自然是在江南混的風生水起,德高望重,也因此帶動了一批江南人發家致富,而早期的江南四大家族就是這一批人中的佼佼者,想來,也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