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上午在教導主任辦公室的一番搏鬥以後,顧白的這個上午,果然是清淨了很多。
那一番纏鬥,大概是由三分火氣,四分男人的火氣,還有三分了斷組成的,那三分了斷,則是希望這件事以後,周鈺能夠少找他,大家進水不犯河水,各過各的日子,只是沒想到,剛到下午,顧白就又被教導主任找了。
這次談話的地方沒有選在辦公室了,而是直接在教學樓的走廊上。
“幹嘛?”顧白真的是不想和這個女人有太多牽扯,一臉的不耐煩。
看著顧白,周鈺的臉上閃過一絲複雜,不過很快掩蓋了下去,開始了正題。
“顧白,李江你知道吧?”
“知道啊。”
這沒什麼好隱瞞的,顧白直接爽快的承認了,李江那憨憨在顧白這裡吃了幾次憋,幾乎是整個學校都知道。
“那你沒找人去找他吧?”
這話聽得顧白有些奇怪:“找他,我找他幹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女兒的第六感告訴周鈺,顧白這事應該是真的不知道了,於是開口解釋了:“李江說他中午遭到七八個人圍攻,還好最後跑掉了,被問到和誰有過節的時候,他說是你。”
李江被圍攻了?他不會主動去找李江麻煩,但是李江真有麻煩的話顧白還是喜聞樂見的,不過不是他做的,心也坦蕩:“你要不找他過來,我和他對峙一下。”
周鈺聽聞,感覺是個不錯建議,於是打了李江班主任的電話,不過得到的答覆是李江不想和顧白對峙,再然後,這件事也不了了之了。
不過,這個不了了之只是暫時的不了了之。
平靜地過了一夜,早上剛到學校的時候,顧白就又被叫去了辦公室。
這一次,陣勢就比之前大了很多了,不僅一群老師都在,甚至還有兩個警察,這看得顧白是皺起了眉頭。
確定過身份之後,是警察先開口問詢了。
“顧白,昨天下午六點左右,你在做什麼。”
雖然有些莫名其妙,顧白還是好好回答了:“回家。”
“怎麼回去的?”
“步行。”
“和誰一起?”
“自己一個人。”
問道這裡,稍微停下來,記錄了一下,然後繼續問到:“你和唐風之前是不是有過什麼過節?”
唐風?顧白終於是有一點點頭緒了,無所謂地答道:“過節嘛,他覺得有就是有,他覺得沒有,那就是沒有,反正我無所謂。”
再接下來,不鹹不淡地再問了幾句,兩個警察就走了,這時候,周鈺才給顧白解釋,昨天下午唐風放學回家的時候,被一群年輕人攻擊了,受傷倒也不算太重,但是回家以後唐風的父母就報了警。
總算是知道一個所以然了,又一個黑鍋。
不過顧白感覺這件事不會就這樣算了,畢竟行得正坐得端,警察辦事也是要講究證據的,這一盆髒水大概會潑到其他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