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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的疼痛似乎也被這股冷風吹散了不少。
我隴緊衣服，一屁股坐到地上，眯眼看著遠處想龐大野獸張開的血盆大口。
人在傷痛時總會想起很多東西，尤其是以前的。
我也是，眼前滿腦子都是和厲庭琛在一起的畫面。
他常常冰冷的臉，偶爾勾起的笑，或者心血來潮作弄我的促狹……
“你喜歡過一個人嗎？”
男人看過來，溫潤似水的眼裡浮起亮光。
他看著我，裡面清晰的倒映出我的影子，眼睛鼻子通紅，頭發淩亂，像個瘋子。
心被什麼東西撞了下，疼痛再次浮起。
我低頭，嘴角扯起一抹笑，手捂上心口。
“我這裡很痛，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而且可笑的是，明明痛的不得了，我卻還可以呼吸，還能行走，還能吃飯，還能……好好的。”
似乎這才是生不如死的真正意思。
他在我旁邊坐下，單腿屈起，手懶懶搭在膝蓋，眼睛帶著一股子哀傷，“愛過的痛怎麼都比沒擁有的痛好。”
愛過的痛怎麼都比沒擁有的痛好……
這是我第一次聽見這樣安慰人的方式。
我忍不住看向這個人，認真的仔細的看他。
額頭飽滿，鼻樑挺拔，嘴唇削薄，嘴角卻始終淺勾著一抹弧度，讓我想起一個成語。
溫潤如玉。
腦海裡瞬間浮起一個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