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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二十分鐘，林武敲開花霧的門。
花霧讓林武進來。
屋子很小，林武進來將這個屋子襯得更擁擠，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
林武剛和張芬蘭吵完架，還有些怒意。
見到女兒，勉強收斂一些。
“這是給你買的手機，新款的，看看，喜歡嗎？”
林武把嶄新的手機放在床上。
“比之前那個好用就行。”花霧隨口道：“如果不是學習要用到，我覺得老年機也挺好用。”
“你張姨她可能是忘了。”林武還幫張芬蘭說話，“這次是爸爸不對，沒有及時問你。”
“沒關系。”
女兒這麼懂事，林武就更愧疚。
他又從錢包裡抽出一千塊，“先拿著花。”
“謝謝爸。”
花霧不客氣地收下，從旁邊拿了一盒餅幹：
“今天沒趕上公交車，走路回來晚了。沒來得及做飯，張姨就生氣了……爸，你要是餓，墊墊肚子。”
林武是真的餓。
也沒客氣，接過餅幹就吃，“怎麼走路回來？打不到車嗎？”
“……我錢不夠。”
“張姨沒給你錢？”
“一個月就三百，午飯和車費都得省著點，哪兒有錢打車。”
“三百？”
林武沒有苛待這個女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