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漱用品,去公用澡堂了。
祈月燼知道他不願直視自己,便始終低著頭,只用眼睛的餘光盯著安納斯瞧。
看到安納斯又走出房間、甩上門了,他才彎腰撿起那個鼓鼓囊囊的塑膠包,看清裡面是黑色的衣褲後,他忍不住抱住塑膠包,露出真誠的喜悅笑容。
【他還是對我好的】
這麼想著,祈月燼都捨不得拆開普普通通一個塑膠袋了,更捨不得穿上他給的衣服——要是沾了灰怎麼辦?起皺褶了怎麼辦?被別人碰到怎麼辦?
【安給的衣服……】
就算杞人憂衣,自己還是要穿上它的。感覺,穿上了安給的衣服,就像肌膚上附著了他的氣息、他的舔吻,之前那般水乳交融的親密狀態、似乎觸手可得。
祈月燼就像抱著男朋友所送的大型熊玩偶的喜悅小女生,幾乎要用臉頰去蹭那塑膠包了。
他知道自己身上很髒,所以等洗完澡、幹幹淨淨了,才能穿上安的“禮物”。
洗澡……唔,還是等到安洗完澡回來,自己再去,免得他難堪、又兇神惡煞的瞪視自己……
就像虛掩著門,也是為了不讓他在自己為他開門時,露出刻意避免視線交彙的神色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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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月燼習慣了等待,對於時間的流逝可謂既心思清明到數得清秒數,又麻木不仁到忘記了等待他的年數。
時間一步一步踩過心頭,等到安納斯帶著澡堂的熱氣回到房間、目不斜視的一屁股坐上正對著電視機的床鋪後,祈月燼才鄭重的抱著塑膠包,赤足走向房間門。
“你學什麼赤腳大仙啊,鞋就在櫃子裡,自己穿上。”安納斯突然的一聲讓他頓住了腳步。
扭過頭,直勾勾的回望,安納斯卻已經開啟電視機了,壓根不看向他。
他抱緊塑膠袋,在收回視線的時候,笑容瞬間點亮了常日沉鬱的豔麗面容,好像終於在陽光下伸展開身姿的鮮紅鳶尾花。
聽話的彎腰,拿出玄關壁櫃裡的塑膠拖鞋,穿好,輕步走出房間,輕手掩上門。
直到他貓般的腳步聲在走廊上遠去,安納斯才望了一眼房門。
【蠢縱火狂估計沒帶洗漱用品……真是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