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宗泰就覺得腦袋嗡了一下,腦海裡出現一個雙眼空洞的瞎子抓起蓍草往天空上扔的場景。
越州的東西亮市的街頭經常會有算卦師,他們就是透過用手觸控蓍草落地的樣子來占卜預測。
花青蘿卻是抓著兒子往天空上扔啊,這等占卜方式簡直是聞所未聞。
不過,羊宗泰知道花青蘿占卜厲害,全越州的人都知道。但是,羊宗泰從來沒有真正領教過,今天算是長見識了。羊宗泰猜測,花青蘿是為三個兒子白雲洞天之行而占卜,看來她也是在意兒子安危的。
“別動,羊來動!你動什麼?”
就在羊宗泰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花青蘿轉過頭衝著羊來動喊了一句,羊來動立刻不敢動彈了。
羊宗泰想要說的話也嚥下去了,他覺得他還是不要說話的好,等花青蘿占卜結束為妙。而且,似乎他的到來干擾了占卜,所以,花青蘿會不會揍他?像揍武神一樣揍他是不是還要感到榮幸?羊宗泰覺得這些問題,他並沒有意識到在他在見到花青蘿後智商直線下降。
花青蘿就是穿一素色的百花裙,綴有一些淡淡的花紋,看不出來什麼花來,跟花因羅有主花配有輔花繁雜的百花圖不能比,但是“人靠衣裳”這句話在花青蘿這裡基本無效,羊宗泰雙目有些痴痴,心道花青蘿如果與那孤芳宗當代的宗女花因羅站在一起,一點都不遜色。哦,不,對於中年大叔而言,花青蘿才是一朵掙扎盛開的花,從聲、色、香、味、觸無一不讓人心魂牽引。
娥眉淡掃,秋水眸子似情非情,臉上有薄怒之色,真真讓人看了魂魄都要飛來,更不要再往花青蘿飽滿而曼妙的身軀上看上一眼了。羊宗泰覺得呆不下去,想扭頭就走,可是雙腳就像是釘在地上一樣。羊宗泰不得不在心裡道,花青蘿其實也就這樣,是個大美女而已,之所以美到這樣驚心動魄的地步,實在是自己腦海裡把過去的包括初見的花青蘿影響都重重疊疊在一起,加上了這麼多回味以及年少初戀、暗戀的情愫,這些一起作用起來才讓花青蘿具有如此魅力的,換一個毛頭小子來比如說五雷門的王鳴,那的眼睛準時盯著那花因羅看的。
花青蘿叉齊腰來,道:“占卜哪裡是兒戲,既有意外那也是天意,老實給我趴著!”
完了,羊宗泰就覺得叉齊腰作“母夜叉”狀的花青蘿也是極美的,他臉有些紅了,半是因為羞,半是因為惱,心道你都這把年紀,家中妻妾成群為何還會有如此不堪的表現。
“花青蘿,我來的不是時候吧。”羊宗泰期期艾艾說道,再不說話他會更不堪。他好歹是外務長老,是伶牙俐齒長袖善舞的人物,更重要的在他暗暗心儀的人面前表現不鞥手足無措。
“不關你事。”花青蘿揮了揮手道,蓮步輕邁,來到三個兒子趴的地方細細打量。
“老媽,這次我們全趴下了,沒有豎著的,怎麼看?”羊來動說道。
“就你話多。”花青蘿說道,“萬物一體,天地一心,事事相連,就看你會不會看。”
“哦,我懂了。”羊來動說道。
“我也懂了。”羊來喜、羊來善異口同聲道。
羊宗泰心道這三小子就是喜歡這般說話,不過是在老媽面前爭寵罷了。花青蘿講的這些,羊宗泰自己都半懂不懂的,何況這三個傻小子。
“老大,你頭朝東南方向。”花青蘿說道,“進去後你們一直朝東南方向走,可保平安。”
羊來動高興,雙手大力拍著地,道:“我就覺得我這樣躺著肯定是有深意。”
“老媽,老媽,我呢?”羊來喜大聲道。
羊來善也想大叫,卻看到老媽嚴厲的眼神,立刻不敢動。
“叫什麼,你嘴裡含草,進去後不要想著狩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