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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過了醜時,呂嗣榮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想什麼呢?想些莫名其妙亂七八糟的事情,還想蕭季淩。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不過是人家接了個活出門唱戲走了兩天,他就抑制不住地想見到他。
方才說要過去,被李貴這小子三言兩語給攔了,說蕭老闆才回來一定是累了。
好了,那會兒沒去,這會兒便非去不可了。
自從生下來,呂嗣榮就很少自己穿過衣服,自己穿衣服時,他慌慌張張,還有些手忙腳亂,好像是怕被人發現什麼一樣。可是才踏出寢殿的門,又幡然醒悟,遙王府是他自己的府邸,誰能比他更大呢?
他恍恍惚惚地走到了雷豆軒。不知道是思想支配著雙腿,還是雙腿不聽使喚,反正來是來了。
蕭季淩的房間亮著燈,卻沒人。隔壁的浴室傳來水聲,呂嗣榮走過去剛想叩門看看人在不在,蕭季淩就出來了。
在飄出來的水霧中,是蕭季淩穿著白色浴衣的身姿。
潮氣撲面而來,呂嗣榮清醒了幾分。
“王爺這會兒來,可是有什麼事情?”蕭季淩問。按理說,這個時候,他應該已經就寢了。
“其實,沒什麼事兒,就是睡不著,想見你。你……跟我聊聊天吧。”呂嗣榮訕地笑著,就像個淘氣要吃糖的孩子。
作為衣食無憂的皇子,很多東西由何而來並不在他的考慮範圍之內,僅僅是因為他一直想到他,所以他就來找他了。
“行,那走吧。博彬和至如都睡了,我們去外面。”
雷豆軒前後都有空地,相當於一個未封閉的院落。在四面石牆之中,是一片正方形的空地。
其實今晚怪的不只有呂嗣榮,蕭季淩覺得自己也很扭捏,平日在竹廳教習文化、商討大事的時候,他有無數的話和他說,今晚不知怎的就是憋不出一句話。
將人領過來,兩人並排坐在沿下,坐了一會兒,他終於說:“我跳支舞給你看吧。”
第一曲,跳的是驚鴻舞,沒有奏樂。伴著的是月亮的清輝,撒在他的白衣上,盈盈發亮。
驚鴻舞據傳乃唐玄宗梅妃所創,模仿鴻雁在空中翺翔,習常適合女子。可蕭季淩跳起來,性別色彩被模糊了。他一樣有柔軟的身姿,精湛的技藝,音樂彷彿存在於他的腦海裡,他跟隨節奏變化著動作,像平湖裡推湧的波浪,又像捲旋風裡的秋葉。
他橫向成九十度角直伸一條腿,鞋首向上翹起,人不斷不斷地旋轉,像極了一隻翺翔的鴻雁。
呂嗣榮一向不喜鶯歌燕舞,卻被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