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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呂嗣昭的指令,次日蕭季淩和令狐雪、衛香生二人一同上臺唱戲。
蕭季淩身著白底紅紋交領戲服,腳下是一雙玄色靴,滿頭黑發用一根簪整齊地簪起,襯得他面如冠玉,風姿綽約。三人的制服款式是一樣的,衛香生和令狐雪身穿同款戲服,唯一不同的只是顏色。衛香生穿黃底灰紋,令狐雪穿藍底黑紋。三人並肩而立,光華奪目,引得臺下伶人們議論紛紛。他們平日裡雖然知道蕭季淩唱功了得,但說到底並沒有真正聽過他在情融署堂堂正正地唱戲,現在他真正在這裡唱戲了,他們三人又是強強聯手,他們盡可以大飽耳福了。
只聽得悠長笛聲,宛轉悠揚。戲開始了!
蕭季淩整理了下衣衫,深呼吸了一口氣,邁開了腳步,開始了唱戲。
時隔已久,哪怕他已經在臺下唱過無數次,練過無數遍,那帶來的感覺也是遠不如真正上臺來得強烈的。當他登上戲臺,不再是孤零零地自己一個人唱,有音樂,臺下還有翹首以盼的觀眾,他才能感受到唱好戲帶來的巨大滿足感。
這種滿足感他等了不知多少個日夜。以前,他只是個偷師的觀眾,豔羨地望著臺上來來去去的伶人,默默地學習。如今,他終於有機會能夠展示自己,堂堂正正地登上情融署的戲臺,讓情融署真正擁有自己的聲音。
在一陣熱情的掌聲中,戲圓滿結束,三人沒有任何瑕疵地完美演繹。
三人下了臺。
“季淩!過來,休息吧。”令狐雪溫柔地對他笑了笑,很會照顧人地給了他水。
“好的,雪哥哥。”蕭季淩一臉滿足的笑容道。
三人一同進了休息的房間。
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人心之動,物使之然也,感於物而動,故形於聲。
臨進去時,蕭季淩回頭望了一眼。
那一眼看到的戲臺美得驚人。
在蕭季淩心中,戲是一切,戲臺更是神聖的地方。聚散離合,悲喜憂愁,酸甜苦辣,陰晴圓缺,戲臺上會開始一次又一次的新戲,但無論多少出戲都說不盡人生的悲歡。伶人在臺上時而長袖善舞,時而歡笑哭泣,便如同這塵世凡人,或喜或悲地度過自己的一生。
就在三人剛交流玩方才表演的優缺點時,簾子突然被掀開了,來人竟然是寰振公張邦。呂嗣昭緊跟其後。
張邦今日來拜訪儇王,突然興致來了,便說要去情融署看看。他是京城顯貴中有名的老戲迷,加上也不是什麼過分的要求,所以呂嗣昭答應了。這就帶他來了。
張邦一看見蕭季淩,色眯眯的眼睛就止不住地往他身上躥,“霜花美人,又見面了,我們還真是有緣啊。”
蕭季淩嘴角微微顫動了下,面無表情地向他行了個禮。如果不是他這幅猥瑣的作態令人印象深刻,他真的已經記不得他了。
“霜花怎麼這麼冷淡?莫不是忘記老主顧了?從前我們可要好得很。”張邦並不在意他的冷臉,他湊到他跟前腆著臉問,“霜花何不給我彈上一曲?說起來我們兩人倒也是很久沒有見面了。”
張邦一臉淫笑,令人彷彿能看見他臭烘烘的口水。
蕭季淩微微把頭偏了一些,似乎這樣就能夠躲過張邦惡臭的嘴巴。先是在遙王府,之後又在情融署,他已經很久沒有應付過張邦這種猥瑣的達官貴人了。從前形勢比人強,他會去奉迎討好他們,如今他竟是有些不知所措,連敷衍都不知道要怎麼做了。
“好了,霜花,你就給寰振公彈一曲吧。就一曲。”呂嗣昭解圍道。最後三個字也是告訴張邦,只是聽曲而已,不要有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