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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謝瀛下意識問道。
烏姬道:“奴家年少時認識一位公子,他也有公子這般好的容貌和身家。”
見她眼裡似有隱隱淚光,謝瀛心漸漸靜下來。
“他說要贖奴家出來,那自然的奴家就信了,可是後來他忽然與奴家斷絕了來往,派人出去打聽,才知道他快要成親了。
奴家也清楚自個兒的身份,他是天上的富貴神仙,奴家便是地上的野花,神仙偶爾下凡摘一回野花,覺得稀罕,可時間久了,還是會覺得仙境裡的瓊瑤仙花美,兩者怎麼比得了。”
謝瀛看她神傷,一時動了惻隱之心,輕聲道:“抱歉,我不是有意勾起你的傷心事。”
烏姬卻搖搖頭,柔笑道:“奴家不覺得傷心,反而還很慶幸,遇上了他。”
謝瀛聽不懂了,卻聽她說道:“可是他遇上奴家,的確不是一件不幸。自從得知他成親以後,奴家便不再派人去打聽他的訊息,在流紗樓裡過活,日子也就這樣過了,可是有一日,他身邊的家奴忽然找上奴家,這才知道,幾日前他去世了。
原來他是真心想帶奴家遠離這裡,可是家中父母不同意,便將他拘在家中,又私自定下婚事,死了他這條心,但沒想到他性子太烈,寧為玉碎也不願接受父母的安排,有一日趁家奴不注意,想偷偷跑出來,結果從牆上摔下來,當場就沒了。”
烏姬道:“奴家與公子說起此事,並非要博取公子同情,而是想勸公子,有花堪折直須折,莫要白白蹉跎了。”
謝瀛唏噓,又看她一派淡然,忍不住問道:“那你對他可有情?”
烏姬低眉一笑,“有吧。”
人說戲子無情婊子無義,歡唱中的女子哪個不想脫離這潭淤泥,遇上一點點希望,哪怕對方肥腸滿肚,花心風流,都如飛蛾不管不顧撲上去,大多數都淹沒在了火中,只有寥寥幾人終成眷屬,一心一意。
其實現在她早已記不清那位公子的容貌,依稀記得他對自己笑時,像這般年紀的謝瀛一樣,眼裡有突然綻開的光彩。
但他在最好的年紀忽然走了,她一生都陷入愧疚之中,至今不敢到他墓前祭拜。
她沒有看到謝瀛對自己這樣過,卻是上一回他帶了一位異常俊俏的小公子過來,無意瞥見他一眼不眨地望著這位小公子,眼裡閃動著異樣的光彩。
謝瀛走時天色還很早,本來他已經開啟門了,卻是又忽然想到什麼,扶著門框停下來,扭頭問她,“你那位公子姓什麼?”
他沒有問全名,烏姬很快答了,“姓李。”
謝瀛點頭,“我知道了,下回他忌日,我替你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