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三兒同志,有什麼重大發現你詳細的道來,我們紅軍從來都是不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
楊東對三兒的重大發現來了興趣,他很明白在這種情況場合下說出的問題一定是大事要事,他得做好心裡準備。
三兒老老實實的對楊東說道:“楊營長,就是那尤家,尤家表面上看著是良善人家而且還樂善好施經常性的熬粥施捨錢財給窮苦鄉親,但是…。”
“營長,三兒說的對,在我們這些窮苦大眾的心裡尤家就是大善人。”唐季理怕三兒在楊東面前說尤家的壞話,連忙的打斷了三兒的彙報,他到目前都不相信尤家會有問題。
“唐季理,我的同志哥,我們紅軍是講民主的,充分的允許大家講真話的,有什麼意見可以等別人說完你再發表嘛!”楊東對於唐季理打斷三兒的彙報有些不舒服的說道。
“是,營長。”
聽楊東這樣說唐季理也不好再說什麼了,他只能生著悶氣的聽著三兒在哪裡汙衊尤家人。
“楊營長,你們不知道這尤家其實是嗨皮,他們家還是渾水袍哥,是我們宜賓碼頭一個堂口的舵主,主要營生是販賣雲土,從雲南用騾馬走茶馬古道然後從宜賓走水路川江運到上海;他們還喜歡幹“抱童子”這種事情。”
三兒一連串的說了這麼多重磅的資訊,楊東對於這個鄉公所的認知更深,三兒所謂的嗨皮也就是哥老會袍哥,袍哥分清水袍哥和渾水袍哥,清水袍哥還好,這渾水袍哥行的都是不義之事,雲土就是鴉片煙,抱童子就是綁架小孩敲詐勒索;這尤家簡直就是有組織的涉黑販毒綁架勒索的黑社會集團。
這個鄉公所地方不大卻出了魏老爺這樣罪孽深重的土豪劣紳也出了尤家這樣罪大惡極的社會人家,對於這兩類人楊東是要堅決打擊鎮壓的,不管他們都做過什麼樣的事情,楊東是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的。
從三兒嘴裡說出來的尤家和唐季理嘴裡說出來的尤家可以說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楊東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一點都不敢馬虎,他不能輕信三兒說的,也不能不在乎這尤家在鄉親們的口碑,這件事情的處理對於楊東來說比較棘手,關鍵點在於證據,有了證據在鐵一般的事實下什麼都好說。
再說這也是一個突破點,以魏老爺和這尤家抓典型,以點帶面作為打破這個鄉公所深根蒂固的封建基層勢力的契機,然後對全面鋪開土改是有利的。
“三兒同志,你彙報的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和後果想必你是很清楚的,我楊東對於你彙報的這件事情是很重視的。”楊東先是給三兒一個定心丸,那就是我楊東是支援你,然後又對三兒說道:“凡事都講求證據,有據可查,有罪可定。”
“我有證據可以證明他們家走私販毒,就是對於抱童子找不到證人。”三兒向楊東丟擲了一個重磅炸彈又引出了一個問題。
聽到三兒說的是信誓旦旦的,唐季理、黃爾東兩人也開始有些懷疑尤家可能真的存在這些問題,於是沒有再幹涉三兒和楊東的談話。
這時楊東放在桌面的對講機裡傳來了一個女聲,楊東一聽就知道她是誰,她是獨立營裡唯一的女兵馬小芳。
“營長,我是馬小芳我有要事彙報。”
“收到!馬小芳我在鄉公所的大堂你來吧!”楊東覺得馬小芳應該是發現了什麼要緊的事情就讓她來找自己。
三兒見楊東放下了對講機對楊東說道:“楊營長我知道他們的雲土現在放在哪裡,就藏著他們的宅院裡,我一直都在關注著尤家的一舉一動,我能找到他們的雲土。”
楊東聽三兒連雲土藏的地方都知道,他已經完全相信三兒說的了,就在楊東想要說話的時候,馬小芳帶著一個年輕男子進來了。
“報告營長,馬小芳到!”
馬小芳一進來就給楊東行了一個軍禮,你還別說他這個軍禮還像模像樣的。
楊東沒有因為馬小芳的到來而打斷自己的說話惱怒,而是看著面前的馬小芳和她身邊的男子高興的說道。
“馬小芳同志,你可以哦!這學習能力蠻強的嘛!這軍禮行的像模像樣的。”一邊說著還一邊回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然後伸出他的右手又對著她身邊的年輕男子說道:“三隻手同志,我代表組織歡迎你歸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