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後在楊東的安撫和鼓勵下馬小芳漸漸的恢復了平靜,恢復了平靜的馬小芳,就開始斷斷續續的敘說著往事。
“營長,我不是本地人,你應該能聽得出我的口音,我是來自於江浙地區的,我父母是商人,經營著一家在長江上跑船運輸的貨運公司。”
說道這裡馬小芳停頓了一下,開始了懵懵懂懂的回憶。
“早些年因為戰亂,父母擔心我的安全,讓我跟著奶奶住在寧波老家的鄉下相依為命,讀書學習。”
馬小芳說道這裡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情,她沒有在哭泣,而是沉浸在了幸福的回憶裡。
楊東聽到這裡,特別是讀書學習這四個字很是高興,我的手下終於有讀過書上過學的了,以後寫寫畫畫算個賬啥的有人做咯!自己可以輕鬆一點了。
“後來江浙地區局勢穩定了,父母帶著我來到了上海,在上海我上了中學,去年春節也就是民國二十四年的春節我和同學相約到外灘公園遊玩卻被一幫畜牲給綁票了。”
馬小芳提到綁票很是忿忿,她對於綁票的過程記憶猶新。
“他們兩人從我身後冒出來捂住我的嘴巴,然後一左一右夾住了我的雙臂,把抹布塞我嘴裡,用麻袋往我頭上一套,塞在一個早已準備好的黃包車裡,拉到一個倉庫裡。”
聽到馬小芳被綁架的過程身旁的楊東五人都對她被綁架憤怒不已,光天化日之下還是在春節,中國人最在意的一個日子裡綁人,太過分了。
“那個倉庫裡昏暗無光,我很害怕,每天都在哭,我聽看守我的人說,綁我的人是青幫的,是川江碼頭的袍哥舵主出大價錢讓他們這樣做的。”
聽到馬小芳說是川江的袍哥出大價錢到上海綁人,唐季理比起黃爾東心思縝密,他現在已經百分百的確定尤家真的是渾水袍哥。
“我不知道川江碼頭是哪裡,也不知道什麼袍哥,更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綁架我,我想不通,就只能委屈的哭泣。”
馬小芳說道這裡哭聲更大了,好像在訴說著自己的命運不公,在哭泣著人生的不幸;這讓一旁的強益道不知道該怎麼想,好像她比起自己來要幸運了很多。
“後來過了五六日,來了一夥人說著一口我聽不懂的川話,他們雙方吵了起來,我聽見青幫的說,我爸爸願意拿錢來贖我,不願意用我們家的船來助紂為虐給他們運輸雲土,青幫的頭目不想趟這趟渾水了,決定把我交給另一方。”
聽到馬小芳說她的爸爸不願意用自家的船給袍哥運輸雲土,這麼有正義感,不為金錢而折腰的人,楊東有一種想要會會他的感覺。
“就這樣我又被另一夥人給扔在了一艘船上,坐著船走了一個多月的水路,船終於靠岸了,這一個月我經歷了很多,看到了很多慘不忍睹的事情。”
楊東算了一下以當時的水路運輸從上海到川江的確要一個多月。
“噩夢就從這裡開始,他們每到一個大的城鎮都要停一下,停下來後,就會帶被他們綁票的不同的人上船,有年輕的漂亮的女孩子、年輕的男子,還有很多的孩童、老人。”
馬小芳說道這裡明顯的語氣加重,熊熊的怒火想要從眼中噴出。
“他們都是畜牲不是人,禽獸不如,該被挫骨揚灰,下十八層地獄。”
“他們時常把他們綁來的女孩子逼得投江自盡,還把有的男孩砍斷了手腳威脅家人趕快拿贖金來贖人,還有的女人被他們在船上輪J娛樂嬉戲,他們賭博,不如意的時候就欺負我們,想起這些我都很後怕,我是因為我父親的原因,他們怕我父親,所以不敢對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