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招兵點,其實就只有一張八仙桌和一個凳子,在八仙桌上放了紙和筆,這四樣還是從魏老爺的豪宅裡搬出來的,連個坐凳子上的人都沒有,還得等楊東在那邊講完話後,親自過來操刀捉筆寫招兵登記簿。
沒辦法啊!這一百來號的紅軍新兵蛋子都是窮苦的泥腿子出生一天書沒讀過,包括洪哥和唐季理、黃爾東三人都是,這群大字不識一個,一天書都沒有讀過的新兵蛋子讓楊東感覺壓力山大啊!缺人手吧!又看到眼前那些踴躍要參加紅軍的人,楊東又覺得不缺人手,不缺人手吧!楊東又無人可用,現在這攤子已經鋪開了,沒辦法的楊東只能頂著頭皮往上硬幹。
楊東的心裡很明白要想成事必須要有人,單靠一個人單打獨鬥只是逞匹夫之勇,哪怕有萬有商城的加持那也幹不成他心中所想,所以現在招攬人才是楊東重中之重的事情,就算是後世2025每年一千萬大學生走出校門發展得那麼先進強大的Z國各地各地區各城市之間都在進行著瘋狂的人才爭奪戰,更何況現在無人可用的楊東呢?
他需要有能力,忠心幹事、能擔責、頭腦靈活、又有很高的專業技能的人才,其實楊東經過這兩天遇到的事和人,心裡也有一些初步的人選,李郎中、李保長、盧隊長、三隻手、還有那個他厭惡的三兒也是,只不過這些人很多現在都不是他這邊的人,他得好好思量思量怎麼把這些人才給網羅進來。
對於李郎中,他是絕對的讚譽有加,這種醫術高超,醫德高尚並且即懂中醫又會西醫的複合型綜合人才是多麼的難能可得,他是不可能讓這樣的人才就這樣掩埋在歷史的長河裡,從他身邊流走的;他的想法是等他把眼前這些事情忙了過後,親自登門去李郎中的醫館請她來自己這邊任“人民醫院的院長兼職部隊野戰醫院的院長。”
坐在這張凳子上楊東更是渴望李保長這樣的人物,他認為李保長這樣的人物很適合處理這樣的基層事物,別看他現在是代表著反動派在為反動武裝服務,但是有過基層工作十幾年經驗豐富的楊東來說他很明白李保長式的人物,就現在楊東的情況來說李保長就是他急需的人才。
就以下幾點,那份公告是5月發的,他一直拖到六月來通知,這個時間節點把控得很好,說明他很瞭解基層的情況;面對盧隊長的徵兵他本可獨身事外,但是他又挺身站出來想點子出主意,不想盧隊長和勞苦大眾發生衝突;在盧隊長和勞苦大眾的矛盾積蓄到爆發臨界點時看到洪哥的出現他有低頭諂媚過去,想要化解衝突;再說就我這是GCD員的身份在三兒的明確說明下他還放過了自己,他是一個同情革命的人;這是一個瞭解基層、有想法、有同情心、還有公義道德良知的人才,他只是懷才不遇,只能躊躇於這小小的鄉鎮保長一職。
盧隊長更是他急缺的人才,J校長的門生,那肯定是黃埔畢業的,黃埔是什麼?黃埔是國G兩黨軍事人才的搖籃,這樣一個明擺著是一個人才的人,楊東是不可能放過的;不過這盧隊長得好好的教育培訓學習一下。
再說三隻手和三兒這兩個人他們雖然都有缺點,但是他們都有楊東看中的閃光點。
坐在凳子上滿臉笑容的楊東看到已經自覺排成溜的青壯年們很是高興,咱們紅軍就是有號召力,咱們紅軍就是老百姓的心坎坎。
楊東對排在第一位的青年問道:“你叫什麼名字?性別?年齡?”因為人實在是太多了,楊東又還有得忙所以就只登記了這簡單的三欄,等以後人手充足再復登。
“我叫風車車,性別是什麼?我不知道啊?我今年21歲,我就是這魏家寨的。”那青年老實的回答道。
楊東快要被絕倒了,這些名字怎麼都那麼的怪異,連個大名都沒有,怎麼會連性別都不知道!
“性別就是問你是男的還是女的。”沒辦法楊東只能給他說明性別。
“我是男的。”風車車一看就是個老實巴交的人。
“後面的人聽這楊營長問你們性別你們就說男知道了嗎?”你還別說這唐季理就是有些眼力勁,楊東還沒有吩咐他搶先就對在排隊的人說道。
唐季理也是好心啊!就是打臉來得太快了,已經登記了不少的楊東的面前突然出現了一個扎著兩個馬尾辮有著大大的圓眼睛,臉上髒兮兮的小姑娘;楊東頭當時正低著頭忙著自己手裡的筆下說道:“姓名、性別、年齡。”
“馬小芳,男。”
“停。”
楊東一喊停,小芳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