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恆神清氣爽地走出密室,穿過寬廣的殿堂,朝著外面走去。在經過依然昏迷的梵天心時,阿恆對著身邊的齒奴吩咐道:“等她醒來以後,帶她進去洗個澡。唉,看著兇巴巴的,其實也是個可憐人!”
齒奴囁喏道:“可是……”
阿恆道:“沒有什麼可是!說不定那古怪的水能把她那些暗傷治好,這人啊,一旦有了牽掛,就兇不到哪裡去!反正水體的奇特功效也被我消耗得差不多了。”
齒奴又囁喏道:“可是……”
阿恆不耐煩道:“怎麼老是可是可是的?你呀,就是小心眼兒,做人不大氣!也不對,你只是一隻鳥,不過就算是一隻鳥,也應該有鳥品……”
齒奴只能閉上了嘴巴,其實他想說的是:可是讓一個女人用主人您剩下來的洗澡水,會不會有點太過分了?而且這個女人還相中了你哥!
不過齒奴看得出,阿恆此刻的心情非常好,甚至哼上了不知名的小曲兒,也就不在扮演耿直忠僕的形象了,免得觸了黴頭!
齒奴看著阿恆即將消失在拱形大門後的身影,忽然大聲叫道:“神聖而偉大的主人啊!沒有齒奴在您的身邊,您要好好照顧自己呀!咱們就算得不到遠古神靈的力量,您在齒奴心裡,也是天下最厲害的那個人啊!”
阿恆擺擺手,身形消失不見。
……
巴扎沙漠,通古鎮。
一人一騎,不緊不慢的從鎮子的南端進來。騎士的模樣有些落拓,簡單的包袱,揹著一柄長劍。他手上提著一隻酒壺,不時地抬手灌上一口。不過,穿過風沙漫天的沙漠,他的身上卻沒有半點的塵土,洗得發白的青衫上乾淨得一塵不染。
和衣衫同樣乾淨得是他英俊得有些過分的臉龐,嘴角掛著的懶散的笑容更讓他有著異樣的魅力。
不過這一切,都抵不上他身後的那隻金色的冰原巨狼。巨狼顧盼自雄,有著俾睨天下的氣概,一身金色的皮毛在夕陽下流光溢彩。
當這個奇怪的人和奇怪的狼進入鎮子以後,在死靈威脅下日益蕭條的通古鎮上難得出現了一點生機,僅剩的人都來到街道上,女人們指指點點,男人們抱著膀子圍觀。
在塔木城災難之後,能夠留在通古鎮的大多是要錢不要命的商人,此外還有一些幹那些刀口上舔血營生的武者。商人藉著死靈的災難大肆低價收購通古鎮的產業,那些武者有些接受商人的聘請擔當護衛,還有一些是打算發些無本橫財盜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