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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福至心靈, 蘇琬兒憑借自己女人的直覺, 似乎發現了這一切古怪的源頭。
李韌曾說過, 最近東宮的侍衛們調動頻繁,而負責太子宮廷警衛的北衙禁軍的統帥正是呂吉海。
自那日毓靈山賞花時巫蠱案發起,這呂吉海先是頻繁調動東宮禁衛, 隨後東宮便突現蠱物, 緊接著呂吉山又迷上了“道姑制服”。這一切與坤道有關的巧合似乎剛好都能與自己眼前的這個男人扯上一點關系……
蘇琬兒不能確認自己所想是否正確,無論此次東宮蠱物案起因為何, 李韌都不能全身而退了。當務之急並不是找出兇手報仇, 而是怎樣制止事態惡化, 將李韌已經和即將遭受的傷害降至最低。
既然呂吉山就在眼前, 蘇琬兒就想親口與他確認一下。
“吉山可是被哪個小道姑勾走了魂兒?”蘇琬兒躺在案桌上,伸出白膩的纖纖玉指輕輕點著呂吉山的頭。
尚未完全從激蕩中回魂的呂吉山潮紅著臉, 兀自死盯著蘇琬兒豔若桃李的粉腮, “今日吉山見到一位道姑,美豔非常,她穿著羽衣仙風道骨,偏又生得嫵媚婉轉……”
看著眼前蘇琬兒逐漸冷冽的眼,呂吉山臉上的訕笑逾甚, 他的語氣越發的諂媚:
“吉山想, 我的琬兒較其美豔千百倍, 如若束發挽巾,穿上那恭守嚴謹的羽衣,定然更加冷豔絕倫……”
他將頭埋進蘇琬兒如雲的綠鬢, 深深地吸氣,“莫要如此看我,吉山又沒同她怎樣,你忒兇作甚?”
呂吉山前些日子“勇闖”龍吟觀,要不是仗著活了兩輩子,見識多定力好,早就英雄折戟了。可是一番纏鬥下來,受到的刺激真真不小,害得他心火生生燒了這許多日,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記憶中蘇琬兒那柔若無骨的身子,與嬌鶯出谷般的呢喃。
他深知讓蘇琬兒扮道姑這種要求奇葩又變態,但是馬道姑那糅合了禁慾又妖嬈的詭異氣質,帶給他的刺激與誘惑實在難忘,他無比希望能與自己的心上人分享這種矛盾又刺激的感覺。
與呂吉山滿心旖旎不同,蘇琬兒的心卻是蕩到了谷底。呂吉山尋道姑作甚,莫非這道姑就是製作那巫蠱小人的罪魁禍首?呂吉山要那道姑作偽證?
只不知這道姑叫什麼名兒,去哪裡尋……
“那道姑叫什麼名兒,如此美豔不可方物?”蘇琬兒巧笑倩兮,心中早已各種古怪滋味翻騰。
“這個吉山可就不知曉了……吉山是在大街上見到的,大街上見的!連話都沒能說上一句呢!”呂吉山回答得滿臉真誠,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