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不承認是吧?誰知道你們店裡是不是就進了這麼一瓶酒?明著告訴你,現在我哥們喝這假酒不舒服了,你趕緊想招,實在不行,我們可就先報警後去醫院了,到時候你們店裡喝酒把人喝進了醫院,這種事要是傳開了,我看買賣也不用幹了。”
厲老三強忍著心裡這口氣問了一句:“找茬?”
“找不起啊!要不要讓我大哥城西老棍子親自來和你說!”
什麼城西老棍子,就是個土流氓,常年靠訛詐小商小販活著,當年的厲家人眼裡這種傢伙連條狗都算不上,沒想到,今天竟然欺負到了自己頭上,這還真是虎落平陽。
“那你們想怎麼樣?”
“怎麼樣?這事沒五千塊錢解決不了。”
厲老三差點沒讓眼前幾個混蛋給逗笑了,他們眼裡好像一幫人出來訛五千塊錢是個挺大的事,也就老棍子能帶出這種土裡土氣的手下。問題是,厲老三這口氣咽不下去,他是離開了臨市一段時間,是去邊境和張金虎爭奪過運輸線被打的像條狗一樣,是沒有了家族的庇佑只剩下了自己一個人孤軍奮戰,那也不至於讓眼前這幾個流氓欺負了吧?
“錢我有,別說五千,五萬五十萬我賣了這家店也能湊出來,可今天就是不想給你……”他抬起頭向上翻著眼皮看人說道:“你們能怎麼樣?”
“哎呀!”那幾個流氓還挺驚訝,像是頭一次見到這種人:“我看你這店是不想幹了吧?”
厲老三瞪著一直說話的那個人:“是有點不想幹了,主要是掙錢這事也挺累的,要不,您受累,幫幫忙給我這店砸了?”
“你以為我敢?”
這小子拿起一瓶啤酒瓶對著牆壁上的液晶電視就扔,厲老三這可是小店,還沒到裝幕布的程度,看見對方這種行為他立馬衝了上去,拿起對方準備訛人皇家禮炮酒瓶照著準備扔酒瓶那人腦袋上就砸——咚!
酒瓶沒碎,這說明瓶子裡有酒,也對,既然是訛人當然就得帶著有酒的酒瓶子來,可這有酒的瓶子是容易打死人的,捱打那個貨連手裡的啤酒瓶都沒扔出去,人就被砸懵了,旁邊幾個小流氓一看自己人捱打,上來就是拳腳相加:“你給我躲開!”
厲老三是個張金虎較量過的人,能怕這個?他太知道猛虎也怕群狼的道理,更知道只要你有英雄膽可退萬敵勇氣。厲老三在拳腳之下不為所動,手裡的酒瓶子沒完沒了往要訛錢那小子腦袋上砸,‘咚、咚、咚’的聲音此起彼伏,片刻之後那人的腦袋就和血葫蘆一樣,周圍的幾個混混都嚇傻了,不敢繼續打厲老三不算,甚至站在旁邊都不太敢動。
厲老三可沒停,一直打到累了,氣喘吁吁的慢悠悠舉起手依然在打,那時,他臉上迸濺的全是鮮血,身下人一抽一抽,周圍開始出現了第一個往外跑的,隨即出現了第二下,因為眼看就要打死人了這個厲老三依然還在打!
當房間裡只剩下了厲老三和捱打的那個貨,他才累的從那小子身上出溜了下來,不是走下來,是實在坐不住了出溜下來的,那一刻,等他在慢悠悠喘著粗氣打屋裡出去,一臉鮮血的樣子和在洗浴的時候完全是兩個人,那一刻,他就是打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魔,那一秒,他就是世界上最兇狠的野獸,及時沒有強壯的體魄和滿身紋身作為威懾,這一臉的鮮血也能讓世間最豪氣的英雄喪了膽!
片刻之後,警車來了,進來的民警看見滿臉是血的厲老三伸手就往腰上摸,他在摸槍,由此可見這厲老三在當下有多恐怖。但,厲老三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回到吧檯拿出了兩個證件放在地上給警察踢了過去,這兩本證件分別是精神病證和殘疾證!
精神病算殘疾麼?
肯定算,只不過精神病算殘疾的一類,只有嚴重的精神病才能去專業醫院鑑定成為殘疾,而老棍子的手下竟然惹了這麼一個人,一個擁有精神病證和殘疾證的人。
厲老三為什麼要拿出這兩個證件,第一,精神病殺人在法律上有優勢;第二,殘疾人開的買賣自力更生你們都來搗亂,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了?
憑藉這兩個證,厲老三成功躲掉了法律制裁,被酒瓶子打死的人白死了,法院判處了厲老三一個防衛過當,刑期三年,緩刑兩年執行。但,這件事並沒有完,厲老三明顯不願意放過老棍子,就像他說的,人活著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舒服?老棍子要是一點都沒被報復,他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