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悍這會兒觀感全都恢復了,提鼻子聞了一下,屋子裡的確佈滿了血腥味不假,但少了一股肅殺之氣,再看女孩身上的傷,拿手一抹,那東西立馬變了形,像是誰用什麼玩意兒給沾到了這女孩的後背上,緊接著他轉回頭猛虎一般大吼:“你誆我!”
“別生氣!”
陳達舉起雙手做安撫狀,希望壓低杜悍的火氣說道:“你是個軍人,面對敵人的時候當然知道什麼叫無所不用其極;我是個警察,不破了這個案子還不知道後面要發生多少槍案,耍點小手段也希望你能理解。當然了,你要是在刑警隊願意說出這一切,我也沒必要在他們扣押你的時間裡給這姑娘公關,還得帶著刑警隊隊長開警車來,挺麻煩的。”
“我……”
杜悍剛要發火,陳達把話題叉過去的問道:“為什麼不願意把知道的事告訴警察?”
唉。
杜悍嘆了口氣,指了指地上的血說道:“丫頭,和他們說吧。”
那女孩開口說道:“我被人跟蹤過。”
陳達把眼睛瞪了起來。他來這裡勸說女孩裝屍體,是為了讓杜悍開口得到重要線索,其中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說了恨不得得有一下午才算是說動,可他沒想到,在這個國家,竟然真的有人敢報復!不用問,跟蹤這姑娘的人肯定是在杜悍被開除以後不當爆表了出現,有可能是那位老闆的手下,他怕杜悍報警,畢竟自己有槍的事讓人知道了麼;也有可能是杜悍接觸這件事的時候觸碰到了誰的敏感神經……
“怎麼不報警?”
杜悍攤開雙手說道:“報警了我說啥啊?”
他的確沒什麼可說,因為來跟蹤的人在他手底下連三秒鐘都站不住。
那是一個夜晚,勤工儉學的姑娘剛從便利店打工回來,路上就發現被人跟上了,幸好,她給杜悍打了電話,隨後鑽進了家門。
當杜悍趕到,正看見有倆人在樓底下車裡蹲坑,這小子是偵察兵出身,連看都沒看這倆人一眼直接上樓,到了樓道里故意多上一層,讓樓道的聲控燈往上去了一層吸引對方注意力才繞回來小聲敲門說:“丫頭,是我,別開燈。”
房門開啟了,這姑娘被嚇的笑臉慘白,看見杜悍跟看見救星似得,倆人趴在廚房視窗口往下看,當著女孩認出了車裡的倆人就是跟蹤者以後,杜悍轉身下樓。
當、當、當。
他敲響了那臺帕薩特汽車的車窗,裡邊的人還沒明白即將發生什麼,只把車窗降下一絲小縫問了一句:“有事啊?”
啪!
杜悍都沒搭理他,雙手扣緊抬起手肘一擊撞碎了車窗,緊接著趁對方愣神的功夫扣開車門,一手把著車門框一手扶著車頂抬起腳對準了司機的下巴‘啪’一腳就踹了過去。就一腳,沒帶安全帶的司機直接倒向了副駕駛,休克了。
“你奶奶的!”
副駕駛那個貨的反應還挺快,從車裡下來的時候打兜裡掏出匕首走了過來,到這抬手就捅。
那杜悍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