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俄羅斯老闆喊出了最後10個數的倒數,沙漏上方的沙粒已經見底,細沙的流動也開始變細……
“還得大概多久?”張金虎又問了一句。
武承德看了看眼前的路,說了一嘴:“三個小時。”
“嗯。”
張金虎點了點頭:“你救了我一命,算是恩人,今天又害我一次,算是扯平,咱倆就是陌生人了,沒問題吧?”
武承德有點慌,他趕緊說道:“金虎啊,金虎?”
嘟。
張金虎結束通話了影片,一時間屋裡的俄羅斯人都舉起槍對準了他,令人想不到的是,他竟然伸出手抓住了沙漏‘啪’一聲將沙漏倒轉:“告訴你老闆,武承德得三個小時以後才能到,剛才你說要怎麼懲罰來著?”
那翻譯沒見過這麼平靜的人,他見過轉身就跑的、見過哭天搶地不停打滾的、還有跪在地上就磕頭的,就是沒見過自己眼睛都要沒了卻不聲不響的。
“翻譯啊,不然我們怎麼溝通?”
張金虎不跪了,他站起來打旁邊拽過一張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翻譯迫於無奈,將他說過的每一句話都轉達後,那名俄羅斯老闆想要將雪茄掐滅在菸灰缸裡時,張金虎伸手阻止了他,順手在其手裡接過雪茄:“別浪費。”自己抽了起來。
叼上雪茄,張金虎的氣質變了,這讓俄羅斯老闆都覺著自己好像是在和其他幫派的老闆在談判,而不是懲罰送貨不及時的人。
“我要你一隻眼睛。”俄羅斯老闆說出了這句話,然後看著張金虎。
張金虎繼續問:“是等武承德他們把貨送到了以後,還是現在?”
“現在。”
張金虎又問:“完事了,會有人送我去醫院麼?從這兒到最近的醫院途中,會不會造成流血過多而死的局面?”
俄羅斯老闆回頭喊道:“準備車,一會送他去咱們熟悉的醫院,不惜一切代價保證他活著。”
“還有問題麼?”
張金虎撇了撇嘴,這個功夫,那名斯文的翻譯從懷裡掏出一把匕首‘嘡啷’一聲扔在了桌面上,隨即,農場內傳來一聲慘叫,殺豬般的慘叫緊接著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