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鳴槍示警、一個是開槍襲警,怎麼看都是那俄羅斯的老毛子活到頭了,可許蒼生伴隨著零星的槍聲衝進去的那一刻,除了看見地上躺著兩名手持槍械已經死透的罪犯外,還看見一名抱著大腿正在地上打滾的特警。許蒼生率先過去矮下身子看了一眼,特警用最真實的呼喊聲證明了自己也只是個普通人:“那個王八蛋開槍打我腿,別輕饒了他!”
許蒼生氣的啊,眼睜睜望著特警的手指縫裡不斷有鮮血冒出、頭盔掉落的臉上青筋直蹦說道:“放心。”
在小六子進院以後,他將特警交了出去:“送醫院。”隨即衝入養殖場內。
養殖場院裡,是一間聯排房屋,房屋很長,向院內拓展,宛如牆壁般攔截住了一切,可這排房屋卻不是養殖場舍,沒掛任何牌子的杵在那兒。許蒼生邁步走入的,是門口滴落了數滴鮮血的房門,他甚至能想象出特警翻牆而入後和這些罪犯產生激戰,混亂中某罪犯藏身於門口的牆壁內,當特警擊斃了還擊的匪徒,一隻腳邁入門裡打算追擊時,黑槍打牆後探了出來,衝著最先邁進來的這條腿直接扣動扳機。這就是特警倒下的原因,而牆壁上大約高度在170CM位置的彈孔則是另外一名特警為了救同事危機中開槍所造成的,沒有這一槍,也許院裡的特警已經是個死人了。
“你他媽幹什麼!”
許蒼生才進屋,背後的院裡就傳來了呼喊聲,05式自動步槍和07式手槍在院內同時響起,老許握著自己的槍退回了院內,小六子和躺在地上的特警一站一躺雙人同時持槍指向房頂,陸賢招大喊:“許隊,剛才有個孫子上了房,將房頂的紅旗給放倒了。”大老許這才朝著房頂看去,房頂是很大一片鴿舍,鴿舍院裡豎著一根養鴿人放鴿時才會用到的紅旗,用於提醒飛遠的鴿子回家。而在這個時候,匪徒竟然還有心思衝上房放倒紅旗,估計是在給什麼人暗號,壞了,張金虎!
“速戰速決!!!”
想到這,許蒼生衝著偌大養殖場內放聲狂吼,隨後跑動起來衝了進去。
砰砰、砰。
穿過這排房屋,老許看到的是養殖場裡偌大的圈舍,一排排養雞舍在前面,幾乎每個雞舍門口都擺著收雞蛋的框和雞籠子,往後是豬圈,每個豬圈門口都放著收糞的小推車與倒豬飼料的圓桶,然而特警和罪犯就在這雞舍和豬圈之間的羊腸小道前,以圈舍為掩體展開槍戰,雙方駁火近百發後,誰也不在露頭。
許蒼生衝到雞舍房屋後向特警問道:“對方是什麼裝備?”
特警回應:“非常雜亂,有老式獵槍、沙槍,還有早期的仿六四和仿七七。”
話音落下,特警立即在雞舍後站直了敬禮道:“許隊,請您允許,我們希望對這些匪徒第二次展開強攻。”許蒼生能看出來,這小子眼睛裡全是仇恨,很可能剛才在院裡倒在地上的特警就是他救的。老許勸了一句:“我都安排好了,一個也跑不了,強攻稍微等等,在躲避距離狹窄的圈舍之間,沙槍和老式獵槍能發揮出難以想象的威力,你不想去醫院的時候讓大夫拿著鑷子在爛乎乎的肉裡一個粒一個粒挑沙粒吧?告訴你,我試過,賊酸爽。”
這邊還沒說完,遠處大楊低著頭彎著腰跑了過來,滿臉堆笑,到了許蒼生身邊大喊:“許隊,找著了!”
許蒼生問了一嘴:“怎麼樣?”
“全套的製冰裝置,最乾淨的製毒場所,倉庫裡還放著高純度的冰毒,我粗略估計了一下,光是眼巴前兒瞅見的,就將近半噸。”大楊興沖沖的罵道:“孃的,和陳隊想的完全一樣,這東西我在梁城見都沒見過,肯定是都銷往境外了。”
半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