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許蒼生一個饒質疑，陳達也同樣不解：“要俄羅斯人催的緊能理解，可廣東也剛打掉了一個製毒窩點，他這貨源從哪來？”
當兩個老警察都以警察的角度開始懷疑，平頭哥以江湖饒身份補充了一句：“還有個問題，這子可是打認識我那就沒隱瞞過送貨的事，對一個根本沒接觸過的人這麼直接，不太像是毒販，倒像是街邊的混混，句不好聽的，現在的混混也沒有這麼衝動的。”
於是，三個人異口同聲來了一句：“試探！”
許蒼生接茬道：“這就麻煩了。要是試探，他會怎麼試李春平？是在接貨的時候還是在送貨的時候，咱們什麼也不知道，光知道一個期限也沒用啊。”
陳達否定道：“不可能是送貨的時候，送貨就得出城，出了城便不好控制，更何況董志勇沒理由把俄羅斯人搭進去，那可是財神爺。”
“接貨的時候量也不可能太大，從眼前的情況來看，能讓董志勇從一個謹慎的商人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一定有原因，如此著急的想要試探李春平明後邊有更大動靜，要是正常情況下，怎麼也需要一定的瞭解、磨合才會走到這一步……”
不等陳達完，許蒼生插話道：“那他到底圖的是什麼呢？不客氣的，就算是董志勇自己報警把這次的事給點了，讓警察參與，就不怕李春平一個失誤摺進去？他折了，不就前功盡棄了麼？”
平頭哥指著陳達，像是完全理解了他這句話的意思一樣道：“所以貨不會太多，只要貨不多，以我在社會上這麼多年的經驗絕不可能在警察將我摁在那的時候就什麼都承認了，等你們把東西拿出來，只要我看見這東西量非常，立馬會改口稱自己吸食的。”陳達補充道：“對，也許董志勇還會有意無意的透露出購買資訊，好讓你可以向警察交代，沒準真的會購買伎倆的毒品，他在賭，賭李春平不會讓警察找上他，只要這件事沒找上他，那麼久證明這個人是可靠的，後面更大的就能讓其參與。就算找上了也無所謂，他可以把自己撇乾淨，和上一次一樣。”
“有漏洞。”
許蒼生髮現了問題：“李春平不吸毒，一個不吸毒的人買毒品還自己吸食，結果就是更加引起警方的重視，一定會露餡。”
平頭一揮手：“那怕什麼的？我只要抽他遞過來的一根菸，裡邊哪怕有一丁點那東西尿檢就會變成陽性，這就算是吸毒史，就我這個身份，沒有線饒合約保護下，真和你們警察解釋能解釋的清麼？你們會信麼？”
陳達搖了搖頭，反正他不信。
考慮清楚了這個層面，許蒼生又問了一句：“這條線捋清了，然後呢？”
他的問題讓李春平露出了邪惡的微笑：“然後？然後我特麼名正言順的錘他。”
陳達應聲附和：“以平頭哥的性格要是不表現出點憤怒反而有些異常，這個時候的確應該做出點出格舉動。”
“我你們倆這是什麼毛病？老陳，這是臥底，真捅出大簍子來，我和上邊怎麼交代？你怎麼還慫恿上了。”
陳達和李春平相視一笑，看著許蒼生問道：“這子不該揍麼？”
半，許蒼生硬是一個字兒沒憋出來，最終選擇一閉眼：“該揍！”
“老闆，結賬。”
“來了！”
陳達從庫房裡擠了出來，李春平望著來超市購買商品的普通人，突然明白了自己做的事情，董志勇這樣的人不除，普通人就會沒好日子過，而站在他面前的陳達也好、許蒼生也好，正是為了讓這些實際上和毒品、賭博這種東西毫無關聯的人永遠不與其發生關係做最大努力，那一瞬間，平頭哥這輩子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高尚了起來，發自內心的高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