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當事情發展到了這個階段,李春平開始欽佩陳達和許蒼生的推斷,整個事件就和這倆人安排好的一場戲,真是一點都不差。
“隊副,有發現!”
六子追過來搜包的片刻打邊角位置拿出一個大概火柴盒打的塑膠袋,裡邊的冰晶體物件讓人一下就能想到聞風色變的‘毒品’。
“這是啥?”
大楊單手一用力,李春平媽呀一聲叫嚷,耳畔卻傳來了人家更加急促的詢問:“話,這是什麼!”
“冰……”
李春平有點沒磷氣,大楊按照規矩繼續問道:“清楚,冰什麼,冰棒兒不應該長這樣吧?”
“冰毒。”李春平這一,大楊打蛇隨滾上繼續盤問:“哪來的,打算賣哪去?”
抓這種攜帶劑量毒品的毒販警方自有一套規矩,講究個快打快落,儘快突擊審訊後,馬上著手抓捕上下游網路,能追到哪算到哪,往往這種情況發生以後最多也就是追到比較下的拆家,更往上的大魚都會很謹慎,甚至被省廳緝毒部門盯著。那麼這些材料就要上交,歸總到人家的檔案裡。反正大家都是警察,能把案子破了才算是最好的結果。
“沒打算賣,是從網上買的……”
一句話出口,一直在空中盤旋的飛行器撤了,兩公里之外的馬路邊上,那臺賓利依然停在路邊,董志勇正透過手機看著鏡頭所拍下的一切場景,當看到李春平被警察抓著,他笑了一聲,把手機扔在了一旁,喊了一句:“收了吧。”
飛行器在司機的操控下緩緩歸來,被收好放在副駕駛位置以後,司機才開車離開。
車上,司機問董志勇:“老闆,這李春平要是把咱們咬出來怎麼辦?”
“咬唄,那咱就認。”
“什麼?”
“承認在二黑的賭局上認識了李春平,這個貨看見咱們有點錢就開始敲詐勒索,第一次已經給了他兩萬了,誰知道他不知足,數次打電話想索要更多的錢。咱吶,為了不招惹不必要的麻煩,總找理由拒絕他,誰知道這子為了鋌而走險竟然誣賴咱們販毒……”到這,董志勇自己都笑了,還問司機:“崔啊,你覺著我這故事編的怎麼樣?”
“老闆,故事是沒問題,可誰能給作證啊?”
“李春平的底!他一個剛出大獄還在牌局上放漳,的話有人信麼?”
“還有二黑,當時那根手指頭不管警察怎麼查都不應該聽不見半點風聲吧?只要兩件事一進入警察的視野,李春平這個敲詐勒索罪就算是成立了。”
董志勇到這,忽然信心滿滿的道:“可我跟你打賭,李春平不會,一個字都不會。”
“這麼把握?”
“和把握不把握的沒什麼關係,他剛出大獄,是個窮人,第一次購買毒品且吸毒的罪名並不大,和二十萬相比,這種劑量的頂多判個拘留,連強制戒毒都判不了,處理一下罰點錢也就沒事了。可咱們要是出了事,二十萬可就一分不剩。人吶,都是從自己所在的位置去計算得失,你要是能看清對方的位置和利害關係,就可以輕易掌控他。”
“要是,你怎麼選?”
司機苦笑著撓頭,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