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點太背了,急需要贏一把轉運,也沒管背後站的是誰,更可能是真不在乎這點錢,了一句:“衝一把?”
平頭信心十足:“衝!”
董志勇也敞亮,將面前的兩萬塊錢往桌面上一放,衝對面的人道:“朋友,對不住了啊,十把之內,開不了你了,你要是覺著行,也放上來兩萬,咱倆就開,要是不行,扣吧。”
那子都快恨死平頭了,他手裡最大的是個A,要不是看對面上那人一直在悶牌,根本就不會往上衝,以為等逮著一把機會收鍋兒,哪成想出來這麼個主,這要是開寥於直接扔裡兩萬。當他隨手甩出A34的牌面,心裡這口氣憋不下去的罵道:“誰褲襠沒繫好露出你這麼個鳥人?懂不懂規矩,觀棋不語真君子明白麼?”
是,的確有這規矩,別人玩牌,尤其是生死關頭最好別話,事後諸葛亮頂多是著人煩,你要是當面諸葛亮不是把輸家給坑了麼,人家肯定拿你當出氣筒啊。
此刻,門開了,一個又黑又高的壯漢進了屋,屋裡這些服務生趕緊打招呼:“二黑哥回來啦。”
那經理也過來了:“二哥。”
平頭是誰?
大混子!
甭管是在外邊還是在號裡,什麼時候受過這個氣?
問了一句:“您受累,我打聽打聽,剛才罵誰呢?”他笑了,笑的一點喜氣兒都沒有,陰森恐怖。
那子可能是賭懵了,站起來就罵:“我他媽就是罵你呢!”
“我去你大爺的!”
平頭一把揪住他頭髮‘碰’一聲就摁在了桌子上,另外一隻手端起菸灰缸照著腦袋‘咚’就是一下。
敲完平頭愣了,瞧瞧菸灰缸,根本不管手裡那人死活,了一句:“這玩意兒挺結實啊。”他緊著舉手就要砸第二下,那時,有東西頂在了他腦袋上。
平頭沒動,用餘光一掃,是槍!
“李春平,幾個意思啊?”
二黑不是吃乾飯的,他敢開場子就不怕誰來搗亂,哪有你這樣來了就打人家客饒?這不是趕財神爺麼?人家伺候還伺候不過來呢。
平頭慢慢把手裡的菸灰缸放下,‘撲稜’一聲扔在桌面上:“二黑啊,不好意思啊,剛出來,火兒有點大。”
“火大?就完了?”
二黑肯定不敢,你這是砸飯碗,那能如此輕易結束麼?
平頭把昏過去的賭徒從椅子上推下去,一屁股坐在了上面:“那你想怎麼著啊?”
他用捋了捋花白的頭髮,儘管依然是平頭,可是還是改不了這個習慣性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