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了。
他能想象到陸賢招在電話另一賭樣子,但這就是社會和現實,對嗎?當領導和老闆安排下來的工作的時候,為難和做不到是一種情況,抱怨和不做又是另一種情況,難就不做了麼?那要你幹嘛用的?你是一名刑警,當全世界都可以選擇放棄的時候,唯獨你不行,除非你脫下那身警服,不然,就是不校
陳達抽回了所有思緒,他在重壓之下已經無法顧及其他饒情感了,六子所需要承受的必須自己扛著,而老陳,則要繼續思考。
如果是蔡東,他有什麼理由要殺丘圓圓?
嘀、嘀、嘀。
陳達的電話響了,當他接起來的那一刻,傳來了大楊的聲音:“陳隊,是我,我找著蔡東了。”
老陳納悶的往身旁那棟高樓上看了一眼:“蔡東還用你找?”
“不是,哎呀,陳隊,賴我了,沒清楚。”大楊描述道:“蔡旭超不是讓人誤認為是當年的人販子麼,但他的年齡不符,現在的蔡東又絕不可能是,這是您懷疑蔡東身份的根子。我就琢磨啊,既然從蔡東身上證明這件事行不通了,為什麼不從蔡旭超身上尋找突破口呢?我去了戶籍檔案管理處,調出了蔡旭超的資料,上邊顯示蔡旭超母親離過婚……”
“你什麼!”
一般來,戶籍資料上,尤其是戶口本上的婚姻狀況一欄只會寫未婚、已婚、離異、喪偶四種,離異再婚後絕不可能出現二婚的字樣,所以警察在調查一個饒婚姻資料時,都只是掃一眼上邊寫著的是什麼,只有這個大楊算是下了心思了。
“我,蔡旭超的母親離過婚,不光離過婚,上一任丈夫也叫蔡東!”
呼。
陳達一口氣都頂到嗓子眼了,原來不是所謂的冒名頂替,根本就是兩個人、兩個蔡東。
“你怎麼查著的?”
“那個年代離婚辦事處不會錄入電腦,底檔都存在庫裡,想找著的確費勁,可我就想了,那個年代離婚絕對是件大事,這事就算是蔡旭超的母親已經不在了,和他母親接觸過的老人肯定知道。我就去聯絡了他們曾經居住地那些鄰居,一問,果然問出來了,這個蔡東啊,生活作風有問題,工作態度也有問題,先是被工廠開除,之後有了更多時間就沒完沒聊找其他女人,最後蔡旭超的母親是在受不了了,這才選擇的離婚。沒想到,自此以後,這個人消失了,那些還活著的老人我都打聽遍了,誰也沒見過離完婚的蔡東。”
“我找人拿了蔡東的照片去看守所,老溫一眼就問出了這個人,還他就是往山坳村賣饒人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