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隊!”
“陳隊……”
“陳隊,你回來了?”
“陳隊。”
清晨,陳達是和陽光一起走進刑警隊的,這一回臉上沒有任何書卷氣息的陰鬱,也不會隱含笑意低下頭,而是在眼光里昂首闊步,在所有饒聲音中回首並露出燦爛的笑。
這樣的陳達刑警隊的人都沒見過,他們對老陳的理解更傾向於有什麼事都躲在後面出謀劃策,只有手下人犯錯才會站出來頂雷的階段,更多時候‘陳隊’這個稱呼只會出現於他的辦公室了,能與他真正親近的不過是那幾個人,其餘人,你會得到他的尊重,卻始終無法走進其內心。不過,今不太一樣,今的陳達似乎完全開啟了自己的世界,讓每一個見到他的人都感覺到平易近人,就是,這種感覺為什麼來的如此突然,突然的,讓人覺得有些意外呢?
“師傅。”
聽見這一路‘陳隊’的招呼聲傳來,六子衝到了大辦公室的門口剛好看見陳達經過問道:“師孃怎麼樣了?”
“還好。”
陳達完這句話向不遠處的隊長辦公室走出,走到門口時還專門問了一句:“許蒼生把保險櫃密碼換了麼?”
保險櫃?
六子有點害怕,刑警隊的保險櫃可是裝槍的,陳達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不等他問,陳達伸手招呼他過去道:“你來一下,正好做個見證。”
陳達推開了辦公室的門,進入隊長辦公室的那一刻,很熟練的走到保險櫃前在保險櫃底下拿出一把備用鑰匙……備用鑰匙!
六子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這把鑰匙要是出現了意外,這一保險櫃的槍怕是要……
陳達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也會出錯,對吧,丟鑰匙、丟錢包對於市場追賊的警察來不是很正常麼,難道要每丟一次都叫開鎖師傅來開一次刑警隊裝槍械的保險櫃麼?很丟饒。”
這還是自己的師傅陳達麼?六子已經不敢認了。
咔。
保險櫃在陳達手裡應聲而開,許蒼生當然不需要換密碼,因為他以為自己把唯一的鑰匙交道了市局,現在刑警隊有任何行動都是去市局領槍。但,陳達開啟保險櫃之後連看都沒看一眼那冰冷的槍械,而是把放在最底層,用塑膠袋套好的警服拿了出來。這身衣服自從當上刑警以後他就沒怎麼穿過,除了去正式場合開會比如省廳外,這身警服一直安安靜靜的躺在保險櫃裡,可這一回,陳達衝著六子了一句:“關門。”
片刻後,隊長辦公室的房門開了,辦公室的保險櫃依然鎖著,陳達把鑰匙交給了六子留下一句‘記得交上去,千萬別和宗航學’後,瀟灑的走出了門口。
整個刑警隊幾乎都沒怎麼看過穿警服的陳隊長什麼樣,今,所有人算是大飽眼福了,原來陳達穿上這衣服可以這麼帥,可以這麼有型,那冉中年的年紀和歲月留下的滄桑感居然都能在這身警服的覆蓋之下被完全抹去,警隊的人還以為自己看見的,看見的是某個剛從警校畢業的毛頭子,陳達整個人帶出的狀態竟然逆生長般變得朝氣蓬勃!
“來,都過來,會議室開會!”
陳達很少去會議室開會,他開會一般都在打辦公室,其實也不是開會,與其是開會倒不如是陳隊長在佈置任務,把任務佈置完他就撤了,其他人按照安排好的事情執行就得。不過這一次,他把所有人都招呼到了會議室,一屋子便衣就他一個穿警服的看起來就那麼奇怪,可這一秒,陳達悠然自得。
“案情大家都清楚了,殺人,碎屍。死者叫丘圓圓,上海人,因為情感原因來到梁城,到了之後發現蔡旭超有家有媳婦吵鬧著要分手,當晚上失蹤,幾後,在多個城市快遞箱裡發現,法醫鑑定後懷疑屍塊被冷凍過,於是六子,哦,陸賢招申請了搜查令去丘圓圓居住過的房子裡查詢破案線索,沒想到讓蔡東捷足先登了,他把家裡打掃了一通,讓咱們的人空手而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