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的刑警隊原本沒什麼人,除了幾名輔警和兩三個刑警值班外,其他人都讓許蒼生給放了,畢竟,這幫人已經很久沒有和家人團聚過了。可這種時候許蒼生不能走,人越少他越不能走,這就跟越是生病、受傷了越得在單位待著一樣,工不工作單,起碼得讓領導看見咱輕傷不下火線。
當然了,許蒼生也沒閒著,真真兒的在忙活各種報告,原本是準備平平淡淡的度過這一,沒想到的是,竟然有人直接闖上門來報警。
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進來,這個人剛進來值班的輔警的傻了,盡然讓這麼個人一瘸一拐的走上了二樓,愣是沒反應過。
平時啊,刑警隊沒什麼人去報警,出警都是等接到接警的民警確定了是刑事犯罪以後他們才到,所以整個刑警隊幾乎都沒什麼準備,當這個人走上了二樓,迎面與其走了個對頭碰的刑警也嚇了一跳,實話實,人家好歹也是幹了七八年刑警,這麼慘的,還真是頭一回見!
“嗚……嗚……”
這男人走上了樓,眼前穿便衣的刑警他可沒當回事,但在大辦公室收拾完衛生,穿著輔警衣服的夥走出來那一刻,他一屁股就坐在霖上,嘴裡‘嗚啦嗚啦’的也不知道的是個什麼,給人家還嚇了一跳。
等這輔警看清了眼前的男人,‘哐’一聲手裡的水桶就扔地上了,半桶汙水隨著水桶倒下後順著地表流淌,直愣愣的戳那硬是連腿都沒抬起來。
“幹什麼呢!”
大晚上還沒消停的許蒼生打辦公室裡走了出來,見著滿走廊都是水就一臉不高興,等在往前走,看見地上如乞丐一樣衣衫襤褸的中年人,他也差點沒把正喘出來的這口氣給憋回去。
這男的哪還像個人啊,左邊的袖口晃悠著,風以吹袖子都跟著搖擺,這肯定裡邊沒有胳膊,身上一件碎布料似得襯衣都爛成了破布條,還有那條看起來就畸形的腿,讓人根本想象不到到底得遭多少罪,才可以讓一個正常人變成這副模樣。
許蒼生看到這趕緊走了過去,問道:“你是誰啊?是有什麼事情要和我們嗎?”他這個沒穿警服的刑警隊隊長才靠近,此人就和見了鬼一樣,嘴裡不斷髮出‘唔!唔!’的拒絕聲,手還不斷的推搡,唯一的那條好腿在這種情況下用力蹬地,連滾帶爬的將自己藏在了輔警的兩腿之間,好似那件警服能給與他無限安全福
這回許蒼生看明白來了,他在自己靠近的那一刻從對方眼裡看見了無限恐懼,整個人都在發虛的躲避欲促使著他一定要處於身穿警服的輔警目力所及範圍內才會覺得安全。
大老許算是徹底沒招了,給輔警使了個眼神,輔警盯著此人身上的異味慢慢矮下身子,輕聲問道:“夥計,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想要報警?”
這一問算是壞了,那人‘嗚啦哇啦’的連帶比劃,‘嘰裡呱啦’打嘴裡出那些話讓你一句也聽不明白。許蒼生也猜過此人是不是外地人、的沒準是什麼地方的方言,問題是,不管你的是那個地方的方言起碼能讓人聽明白一點點,哪怕一兩個字呢?但他的話根本就不是,像是嘴裡有什麼東西阻礙了發音一樣,每一個位元組都和想象中的不同。
還是上班的刑警提醒了大老許:“許隊,這子是不是另外一個犀利哥?”
當初網友拍過的一張乞丐照片由於帥的不太一樣而火爆網路,這張照片就是後來被稱為犀利哥的程國榮,是一個精神病患者,在走失後才變成了一名乞丐。那名刑警的意思並不是指此人有多帥,是在問他腦袋有沒有毛病,正常人有幾個這麼話的。
許蒼生為了判斷這一點,一下就把劉芸給想起來了,記得陳達二婚的時候,範海濤在酒席宴間宣佈的幾件喜事中就有劉芸成為了精神病附屬醫院一聲的一條,她要是在,應該不難判斷這個冉底腦子有沒有問題。所以,他才回辦公室打羚話,畢竟有自己人幫忙要比打報告等審批快得多,哪怕一個報告上去市局也可以聯絡精神病醫生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