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芸充滿母愛的伸手去撫摸自己的肚子,那輕柔、溫暖的笑容掛在了臉上,怕倆人之間的爭吵驚嚇到未出生的寶寶一般在安撫著。
“老陳。”
陳達同樣:“嗯。”了一聲,這一回劉芸竟然用陳達一直沒問過的問題答案回應了完全無法劃等號的問題:“知道為什麼你的記錄方式一直是用筆寫在紙上,而不是更方便簡潔的錄音筆、影片自述記錄又或者乾脆用手機錄音麼?”
“為什麼?”
陳達問著。
“因為不好藏。”
在陳達背後的劉芸突然拿起了那根棒球棍,轉身間用力一棍砸了出去——砰!
陳達應聲倒地。
“還因為,方便重啟。”
她竟然如同形容電腦一樣,說出了這麼一句。
等她說完,陳達的後腦處有一絲鮮血流到了脖頸間,劉芸扔下棒球棍很關心的蹲下檢查他的傷勢,自言自語說道:“怎麼又下手重了些?”從熟練度上來看,這絕不是第一次。
下一秒,劉芸將陳達費盡力氣拖拽到門口,緊接著回到廚房把鍋點燃倒入白糖,翻炒出糖色後,任由鐵鍋在熱火上繼續加熱。隨後,她將家裡用的麥穗掃把搭在了廚房門口的腳墊上,掃把另一端打斜伸到了沙發下。做完這些,走到視窗將窗戶翹了個縫兒,又把窗簾搭在沙發上。
呼。
熱鍋裡的糖燃燒了起來,長年累月做飯導致牆壁上掛著的油脂隨即燃燒,當火焰折騰向上,抽油煙機上的儲油盒被燒漏,那些油在滴落的瞬間變成火油。火油滴下後,順著灶臺流淌到了地上,帶著一溜火線點燃了廚房的腳墊。
濃煙開始在房間裡出現,腳墊上的火焰燒了掃把,緊接著沙發被點燃的那一刻,火焰開始分兩個方向發展,一處,燒向了廁所,另一處,燒向了客廳。
廁所裡,一本早就被掏出來的日記擺在地面腳墊上,客廳處兩個窗簾同時被點燃,隨後是電視櫃,大火以不可遏制的勢頭撲向了臥室。
看到這,劉芸嘆了口氣,大喊:“救命啊!著火啦!”快速脫下衣服,穿著很居家的服飾費勁巴力的往屋外開始拽陳達。
拽到一半,她好像發現了什麼漏洞似得,在陳達後腦頂端的傷口處抹了一把鮮血衝入火場,在熊熊燃燒的廚房根本不怕燙的將血抹在了吸油煙機的邊角上。
呲。
剎車聲響打樓下傳來,緊接著樓道里腳步聲頻繁響起,郝老歪快步趕到,一看陳達家正冒著滾滾濃煙、老陳躺在地上昏迷不醒、劉芸費力拽著,根本沒時間去看到底發生了什麼,雙臂一伸,一把夾起劉芸,另一隻手抓著陳達的褲腰帶將其拎起,快速奔向樓下。
“到底是怎麼回事?”
到了樓下,郝老歪邊撥打火警電話邊問了劉芸一嘴。劉芸在旁邊大口大口喘氣,跟嗆著了一樣說道:“我怎麼知道!”
“回家了以後我就去休息,老陳說要做飯,我就聽見‘砰’一聲,等起床去看,廚房已經燒起來了。”
郝老歪很有深意的望著她,直到火警電話接通才緩過神來說道:“喂,我要報火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