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雖有鬼魔雙聖體,神通也算是不錯。但三十三天道眾院中,諸如此類逆天肉身和頂尖神通者,也有十指之數。至於其他依靠努力和天賦,達成不可思議之造詣者,更是不知凡幾,你若是小看他們,恐怕只能排在末流之列。”
陳安聞言只覺頭皮發麻,他本以為自身實力已然算是學院弟子中的佼佼者,但未曾想到在虞方正的眼中,卻算不上驚豔。
思及至此,他不敢再保持自我膨脹的心態,虛心誠懇道:
“先生教誨,弟子定當謹記在心。”
虞方正見狀滿意的點點頭,道了一聲孺子可教,隨後便讓陳安說出修行中的疑惑,為他解答。
此時正值晌午,二人長談至第二日天明,陳安已是道心通明,對著虞方正長長揖拜,然後離去。陳安走後,虞方正則是疲憊的坐在椅子上,輕聲自語道:
“聖鍾未鳴,我卻已入聖境,不知是福是禍。”
待陳安回道鬼道院後,鬼母等人見陳安一夜未歸,只當是他為自己沒有登頂而感到自責,本打算出言安慰。但見他的神情卻是有些精神煥發的感覺,便出言想問,陳安含笑敷衍而過,然後藉口疲累,返回洞中歇息。
孟馭早已經跟著錢萬能加入了恪金商盟,這裡只剩他一人,有些空蕩蕩的,陳安默然無言,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夜裡,錢萬能一行人前來探望,陳安自是與他們把酒言歡,酒至酣處,卻是發現羅豐山已無酒可飲。陳安忽然記起粗布袋中的兩壇酒,便迷迷糊糊的取出,在漆封開啟的一剎那,濃郁的醇香瞬間傳出,引來眾多淌著口水的小鬼和鬼母等人。
其中竟然還有一向不喜熱鬧姑獲鳥,姑獲鳥走到陳安旁邊坐下,端起碗來說道:
“給我倒一杯。”
陳安沒有拒絕,踉蹌著提起酒罈倒滿,姑獲鳥看著碗中慢慢的酒水,卻是未飲。陳安見此,疑惑道:
“姑獲前輩為何不飲。”
“你有見過鳥喝酒的嗎。”
躺在地上,抱著酒罈子的錢萬能大著舌頭說道。陳安聞言心中悚然一驚,連帶著酒也醒了幾分,連忙神情戒備的看向姑獲鳥。
姑獲鳥微微一笑,並未在意,舉起酒碗送入口中,隨後一飲而盡。不知是不是真如錢萬能所說,實力超凡的姑獲鳥竟是被這迷炎酒嗆了幾下,現出窘狀。
陳安不動聲色地偏過頭去,這時又聽到與錢萬能抱在一起的郝友嘿嘿笑道:
“我就說嘛,鳥哪能喝酒啊。”
陳安聞言,恨不得立馬找個塞子把二人的嘴給堵上,他立即對姑獲鳥歉意道:
“這二人平時對前輩還是很尊敬的,只是今日醉酒說了胡話,還請前輩不要怪罪。”
姑獲鳥搖了搖頭,放下酒碗,眼中露出深深的思念,然後看向陳安,問道:
“我並未怪罪他們,只是你這酒讓我想起了一些往事。陳安你可以告訴我,這酒你是從何處得來。”
陳安心中微震,直直的看向姑獲鳥,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