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先前被攻城弩射中都毫無損傷。
只要畫卷不毀,畫中仙即便被打散,也不會消失,只要有靈氣供應,照樣可以再次從畫中出來。
這種奇寶曾鑫只聽說過,卻從未見過,今日算是大開眼界。
聽見溫則陽不善的問話,曾鑫立即滿臉堆笑,說道:“我們只是奉三宮主之命,接殿下回碧水宮,還望溫統領切勿插手。”
儘管滿臉笑意的說出這番話,但其中的影射與警告,依舊清晰可辨。
溫則陽眉頭一皺,“三宮主的諭令拿出來我看看!”
曾鑫搖頭,“沒有,此乃傳音口諭。”
溫則陽冷笑道:“那便做不得準!你私自動用軍械,已然違背大泉軍法,最好陪我走一趟兵部!”
曾鑫笑容消散,眼睛微眯,“溫則陽!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溫則陽笑了。
笑的有些猖狂肆意。
威脅?
他溫則陽最不怕的就是威脅。
驟然,白馬背上的鐵塔漢子消失無蹤。
下一刻,一直手掌死死掐在曾鑫的喉嚨上,壓制的他動彈不得。
溫則陽的身形這才顯現出來。
他的速度實在太快,快到曾鑫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
溫則陽一手將他舉起,冷笑道:“你該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邊關後方私自聚眾動用軍械,我沒看見,那算你運氣好,既然被我撞上,就算是呂穎都護不住你!”
他根本不在乎什麼抓捕李碗回宮,在他眼裡,這些基本與他無關。
但是私自聚眾動用軍械這件事,已經觸及他的底線。
溫則陽雖然是修行之人,但他並不出世,而是混跡軍中計程車卒,更是一軍統帥。
大泉佔領江北這些年來,流寇匪患不斷,大多都是當年被擊潰的大寧士卒,巡防在外的大泉軍馬時常受到攻擊,損失不小。
所以他對聚眾動用軍械之事,可謂深惡痛絕。
若曾鑫只是動用幾具重弩,威脅幾句,他根本不會發火,頂多也就是規勸幾句,然後收繳軍械,各自散去。但現在居然在他眼皮底下動用攻城弩這種大殺器,那就怪不得他下重手,誰攔都沒用!
曾鑫直覺全身被壓制,體內元氣都無法流動,喉嚨上更是如同夾著一雙鐵鉗。
他的臉色驟然通紅,艱難的說道:“溫則陽,你給不了三宮主一個交代!”
溫則陽冷笑一聲,“呂穎......”
他突然收到的回京密令上,寫的事情就與呂穎有關,正好,他要回去會會這個身上出了大變故的武宰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