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給劍取名,還是在離洲,那也是他真正意義上得到的一把飛劍,取名寸思,只是寄託相思之意。後來的赤霄,卻是趙長德所取,只因劍出之日赤虹貫雲霄。
然而時至今日,兩把劍已經是他人之物,能否尋回也未可知。
如今又得一劍,取名一事,若非宮權提起,寧白峰未必會在意。
也是因此,有一把性命交休的劍,至今未曾取名。
宮權見半天沒有回話,以為寧白峰不知該取何名,笑道“這就跟生孩子一樣,等到孩子落地了,名字都一直還沒想好,非得去找個算命先生卜上一掛,才知道名字還是自己取的好。”
寧白峰笑道“宮老有何建議。”
宮權一手握著魚竿,一手搓著下巴,眼睛在漆黑劍坯上一掃,說道“劍黑成這樣,就叫黑劍好了。”
寧白峰朝著宮權伸出大拇指,“宮老好才華,我看這劍如此之硬,不如就叫硬劍,宮老以為如何”
宮權手中魚竿一抖。
兩人互相對視,隨即大笑起來。
寧白峰笑著拿起身邊的屬龍鱗,繼續對著劍身細細打磨。
宮權笑夠了,說道“劍掛廊橋,久經風雨,橋者,貫通天地雨也,連綿不絕,我看取名橋雨最為合適。”
寧白峰停下手中屬龍鱗,想了想,說道“劍在橋下,櫛風沐雨,宮老取名寓意極佳,但我
想在中間加個下字。”
宮權搓下巴的動作一停,喃喃道“橋下雨”
寧白峰點點頭,“橋下雨。”
說完話,劍膽運轉劍元,磅礴的劍氣經手掌入劍,漆黑的劍坯猛然震動起來。
宮權笑了笑,粗煉之後,算的上是劍已有主。
數日之間,雨舟行過群山。
寧白峰粗煉之後,依然在磨劍,漆黑的劍坯看不出有什麼變化,唯有靠近劍鍔處,有著三個古字。
這是粗煉之後,寧白峰花大力氣做下的手筆。
聶紅竹坐在船尾,拿著小刀對著一杆竹筒輕輕雕刻修飾。
路過翠屏峰地界時,眼見江邊上青竹茂盛,聶紅竹在宮老的指點下,砍了一株極有靈氣的茨竹,用來製作畫筒劍鞘。
自劍谷裡青竹筒破碎之後,寧白峰就一直沒有找什麼東西來裝,就這麼光禿禿的背在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