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河乃是薛家供奉,按理來說此時因該在薛長衛身邊,更多時候則因該是在坐鎮螺舟,看現在的意思,可沒有下舟的意圖。
吳河看出他的疑惑,笑道:“從今日起,我就是雷鵬渡舟的坐鎮修士。”
寧白峰愣了一下,“你坐鎮雷鵬,那螺舟如何處理?”
吳河領著他在院內竹椅上坐下,說道:“你今日在遠揚島出現,便是各方正式合作開始的訊號,之前放出那些訊息,只是預備而已。”
寧白峰坐了下來,摘下腰間葫蘆,默默喝了一口。
酒水混著太白精金一起流入附中,然後再被酒蟲汲取,最後才匯入劍膽。一絲絲太白精金遊離在劍膽四周,然後緩緩攀附在氣海上的那柄劍,慢慢融入其中。
這樣的情況,在懿山青桅船上,練字之餘已經經歷過多次,此時早已習以為常。
所以寧白並沒有過的關注,而是在思考吳河說的話。
吳河繼續道:“螺舟的收益已經被長衛一分為五,薛家只佔三成,一成放進了定海城府庫,兩外六成分別由你們劍宗,佟家,以及敖家均分。”
寧白峰說道:“所以,坐鎮螺舟的是敖天星?!”
吳河賣了個關子,“何以見得?”
寧白峰笑了笑,“既得利益者裡,全都與薛家關係很好,唯有敖家不同,甚至對長衛來說,敖家算是仇家,但現在分好處的時候,卻又有敖家在其中,這就說明敖家必然是要向長衛低頭,以及付出代價。”
二人竹椅中間有張茶桌,吳河伸手給自己倒了杯茶,笑道:“你剛剛看見我在這裡,覺得詫異,很明顯長衛沒有把這些事告訴你,而這就是原因,他是擔心你聽到敖家會不喜。”
寧白峰輕撫著葫蘆,沒有回話。
對於敖家,他沒有太多觀感,說不喜那就更是差得很遠,只能說長衛有些小心翼翼。
多年未見,身份轉變,有些事終究還是會發生一些隱晦的變化。
人在變化,人心也在變化。
寧白峰輕輕嘆口氣,目光望向院外天空。
忽然間,整座院落一震。
無人得見的雷鵬脖頸處,洛秀兒取出一隻紫色竹笛,輕吹一聲後,雷鵬仰天發出一聲鳴叫,聲震百里。
隨後雷鵬雙翅一震,有颶風生於遠揚島和海面之間,掀起巨大浪濤。
龐大的身影沖天而起,眨眼間便消失在遠揚島外。
觀看院外景象的小姑娘發出一聲驚呼。
寧白峰看著院外雷鵬周身的雷電,輕輕噓了一口氣。
雷鵬振翅千萬裡。
距離回離洲的路途又近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