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白峰看著老者這個形態,立即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忍不住沒好氣的譏諷道:“真是酒喝多,口氣也跟著大了起來,你怕是忘了上次遭到的那頓毒打!”
元泰走了過來,舉起酒罈喝了口酒,打著酒嗝指了指雪夜遠處那尊雕像黑影,說道:“正因為沒忘,所以老奴才出主意為少爺建了座雕像,然後以上都城布成一座大陣,以後這老小子再敢囂張,直接打的他滿地找牙!”
寧白峰頓時氣笑了,“還真是酒壯烏龜膽,上次怎麼沒這麼大口氣?!”
元泰一本正經道:“要不是老奴修為不夠,早打上書院去了,哪還需要少爺出手。”
打不過還說的這麼振振有詞,也是沒誰了。
寧白峰挑眉道:“難道陳先生就沒跟你說過,他會替你留鎮上都?”
“他?!”
元泰準備喝酒的動作一停,嗤笑一聲,“這老小子坑了咱主僕這麼一把大的,信得過他才叫見了鬼!”
寧白峰看來遠處雕像一眼,沉吟道:“這麼說,你耗費這麼大手腳,就是專門為了對付陳松風?”
元泰搖搖頭,“專門對付他?那未免也太抬舉他了。”
他喝了口酒,繼續說道:“雖然少爺被他坑了一把,可也實實在在的佔了大便宜,與一國氣運相連,求都求不來的大好事,只要為少爺樹立起雕像,日受唸誦,月受香火,年受供奉,這氣運還不得蹭蹭的往上漲,到時候少爺修為真有那麼一天要和蘇老聖人一樣,現在做的這些,就是件功在千秋萬載的大事。”
寧白峰若有所思。
元泰說的這些,在陳松風的話鋒裡,他隱約聽出些相同的意思,但他總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片刻後,他問道:“你從哪裡學來的這種手段?”
元泰笑道:“蘇老聖人有個學生,算起來還是少爺的師兄,做的就是為蘇老聖人在稷下學宮立像一事,老奴是有樣學樣而已。”
關於蘇老立像一事,寧白峰曾經答應蘇老三件事的時候,聽到他提起過那麼一嘴,但那是為聖人立像,和這顯然區別很大
寧白峰狐疑道:“只是這樣?”
元泰攤攤手,“不然還能咋樣。”
寧白峰指著雕像說道:“那為何陳先生告訴我,雕像未刻完,還需要我來親自動手。”
提起這事,元泰似乎有些興奮起來。
然而,忽然一陣寒風吹過,地上的積雪揚起在空中,元泰立即打了個哆嗦,興奮的情緒瞬間撲滅。
“少爺,這天寒地凍的,咱能不能去屋裡聊?”